很多,那在外的司徒霍,更有人视之为眼中钉、肉中刺…”
她很坦然地道:
“自然包括我…故而还是希望你将人留下,等北边的事情熬完了,有了机会,借助血脉算一算,能除掉他是最好的。”
李曦明点头与她分别,身后被天光托住的司徒家人只能相拥无声啜泣,默默看着李曦明驾光落到湖上。
时隔一年有余,大阵之中的建筑已经修建完毕,大多数围绕着玄柱修建,各类修炼的亭台也绕行而上,攀在柱间。
他扫了一眼,在一处平台落下,见着正中的宛陵花树亭亭如盖,一朵朵红花盛开,重兵把守,白猿正在树下歇脚。
见了李曦明,他起身来拜,李曦明把人放下来,问了声好,灵识一扫,找起人来。
很快,李绛迁与李阙宛一前一后到了院子里,皆向他行礼,李曦明神色凝重,吩咐道:
“去把司徒库带上来。”
李绛迁立刻着人下去,过了片刻,便见一身赤甲的丁威锃提着一老头上来,这汉子目光灼热,到了殿前便下拜。
丁威锃曾经是镗金门治下的修士,与这老头有交情,看来是来送最后一程的,李曦明向他点头示意,让他留下,这才去看地上的老头。
司徒库这些年在李家其实过得不错,虽然修为被封了,好歹在地牢里好吃好喝照顾着,一抬眉见了李曦明,吓得一哆嗦,骇道:
“拜见真人!”
李曦明随口道:
“镗金门被释修灭门,司徒家死干净了,剩了几个分支,我领了一批回来。”
司徒库呆了一瞬,先流了泪,叩头道:
“但凭真人吩咐!”
李家留他这么久还是因为他骨头软,李曦明也不意外,轻轻挥动袖子,遂见几排玉简整整齐齐的码在一旁,李曦明指道:
“都解开来。”
司徒库欲言又止,李曦明已经将宁婉的玉简丢到他面前,这老人连忙拾起来,李曦明转过头去看丁威锃,含笑道:
“修为长进很快。”
“皆托了真人福气!”
丁威锃低头,恭恭敬敬地道:
“小人前几年还添了丁,是个女娃,取名叫丁予菁…”
“不错。”
李曦明转过头去,问道:
“是不是有个叫丁木的,还在紫烟修行?”
李绛迁连忙道:
“禀真人,正是,这么多年家里一直供给灵资,前几年他带着母亲回来探亲,还很亲热,谢了又谢…”
李曦明满意点头,另一侧的李阙宛已经捧着一枚淡金色的玉简上来,行礼道:
“禀真人,《天须锃金经》在此。”
镗金门所有传承中无非此物最为贵重,司徒镗一门三紫府,固然有天赋的影响,可《天须锃金经》的用途同样不小!
李曦明持起来扫了扫。
这功法果真不差,作为镗金门立门之本,足有五品,两道秘法,修成『镂金石』,古称为『金兽羽』,功法中自称为天须道统,祖师就是天须真人,是一位徐国的修士。
至于太多的由来,功法之中未提,一整篇看下来,只有尾部提醒修行此功法的修士要慎重用锋,却有修士注了一句话:
‘镂金石,锲而不舍,锋而无悔,如芒金羽兽,能上不能下,下则坠地,常为地煞囚杀,修行若有气郁为结,与地煞囚杀何异?’
能有这样的自信来批注紫府功法,恐怕就是当年的司徒镗了,李曦明暗暗摇头:
“他只求修神通,随心所欲,无所忌惮,其实镗金门随后如何,他并不在乎。”
这东西虽然珍贵,可司家、宁家、金羽几家肯定是都有了,正好给后辈修行,李曦明翻手收下,取来其余的功法看,大多数他都不大看得上眼,添到家中去。
唯独一份《宏玄磁光妙法》,奇特得多,虽然只是三品的法诀,却是『元雷』一道的功法,成就仙基『主煞仪』。
李曦明多看了两眼,这才吩咐道:
“镗金门灭门了…阙宛且算一算,这里头有没有紫府直系。”
李阙宛点头,取了司徒库的血,持着玉令掐诀,李曦明看向李绛迁,问道:
“你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全死在释修手里才干净…’
李绛迁其实不大想理会这群司徒家的人,可这群人的血脉着实不错,只答道:
“若让晚辈处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