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满为止。”
……
愧渡殿。
真火熊熊,光彩变化,金色火焰照耀着缁色的炉壁,使得上紫下黑的色彩越发浓郁,壁上形态怪异的乌鸦、鸱鸮一一明亮,口吐黑光,玄妙渐现。
【鸺玄渡景炉】的五足微微颤动,一同放出光彩,神通法力逐渐回缩,凝聚出一点点流光,那光华温润如玉、捏着神通的手迅速掐了个诀,收束火焰。
一时间溪水声动响,片片灰黑之光从炉口之中窜出,被神通束缚,一一落入那掌心,化为一枚枚圆滚滚,纹山水坎坷纹路的灵丹。
“丹成了!”
李曦明缓缓吐气,显得很是酣畅淋漓。
炼丹一事,太难的炼起来麻烦,耗心费神,太简单又无聊无趣,【虺水悬道散】难度中规中矩,【鸺玄渡景炉】又极为好用,可不是炼了个爽?此刻把玉盒一开,便见里头躺了足足两排丹丸。
“足足十七枚!”
【鸺玄渡景炉】不愧是紫府灵炉,『并鸺』一道又与『坎水』相合,这一炉下去足足出了八枚,无疑是他一炉出过最多的紫府丹药,若不是自身道统不合,恐怕能达到史无前例的十枚!
虽然炼丹一事,丹数多少也与丹方有关,如【玄确经心药】称药,本就是急救而用,出炉正常就三五枚,更多的技艺在于提升药力,【虺水悬道散】也有丹方上的助益:
‘常言道,散者,散化用治痼疾,成丹五六,以备常用。【散】所成的丹数本就会多一分,可再怎么样也不过一两枚的差距,八枚是极为厉害的成绩了!’
这两炉合起来就是十六枚,加上先前余的一枚丹药,一共十七枚,交付定阳子的十五枚是绰绰有余,再将一旁的药盒拿来一看,那漆黑的、闪着细密鳞片光彩的【沧州虺鳞】正躺在其中。
‘【沧州虺鳞】到手!’
望着【鸺玄渡景炉】,一时间甚至有些遗憾:
‘好用是好用,只可惜不是我家的。’
李曦明手里的灵资可不多,【冲离宝叶】一去,就剩下【颈下羽】和【尚飨银】了,如今添这一味灵资,很宝贝地收起来,忖道:
‘送过去十五枚,还能留个一二枚,怎么也是枚灵丹,关键时刻有用途。’
再看看刘长迭给的玉佩,三五天前就被唤醒了,散发着淡淡光晕,显然是早已经找到了人,不能再耽搁,于是收功起身,从殿中出去,两侧寂然无人,一身道衣的后绋真人却到了近前,笑道:
“见着云气耸动,便知是丹成,不曾想还有几分坎水的味道,真是好丹术!”
李曦明谦虚几声,答道:
“前辈谬赞了,是暖了暖炉,试了试丹火、宝地的气机,真是一等一的地方,叫我好羡慕。”
后绋谦虚了两声,李曦明却道:
“我要给那友人炼丹,还须去接一助力来,正巧让前辈见一见。”
“但去无妨。”
太阳道统如今虚弱,后绋自然乐得多结交些人物,抚须点头,李曦明便告辞腾空,一路踏太虚到了分蒯岛,寻着玉符中的联系而去。
很快,他越过分蒯岛,在一座临近的海面上停靠,一直潜到海中,一尊银色的阁楼正立在礁上,飞阁流丹,雕梁画栋,鱼虾穿行,看着很是华丽。
他神通一扫,便知道这只是个筑基法器,却有几分神奇,是临时放出来的行宫,没有多少别的功效,专门打造出来以享乐为主,暗笑起来:
‘毕竟是阵法师,又在南疆混了那么久,很是阔绰。’
于是落入楼中,刘长迭正盘膝而坐,气息波动不止,似乎方才斗过法、用过神通,见了他来,立即睁眼,笑道:
“曦明来了!”
李曦明敛了笑,抬眉道:
“这是…”
刘长迭摆手示意无妨,伸出手来,笑着指了指桌案,并见案上已经放好了一枚金铁之匣,色彩暗沉,他笑道:
“先前曦明用了【冲离宝叶】,我说过要替你补上,这就特地为你取过来了,还请看看,价值应该仿佛!”
李曦明自然记得这事,也知道刘长迭不是说说而已,却没想到来得这样快,略有些惊异,推迟一二,被对方三两句堵了,只好笑着谢过,上前启匣。
这匣不过巴掌大小,其中流云重重,呈现乳白之色,如同装了一碗羊乳,微微泛着波涛,李曦明神通在眉心,轻而易举地看破此烟,见着正中心浮着一条黄白色的木须,长约一寸,分枝细密,宽不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