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叔叔也是青池的人,正在闭关,并没有什么危险,可也是宁家的人,尽管他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明则保身,却怎么也挡不住大势所趋…未来更是一片迷茫。
司元礼敏锐得很,显然第一时间也想到了这事情,只是涉及宁家人,谁知道真君的嫁祸是不是另有深意?隐隐关乎隋观真人的意思,哪敢允诺,只能当做没有察觉,第一时间去转移话题。
李曦明正在思索着,眼前的人笑道:
“勋会与我提了提,他与阙宜相处得不错,倒也是个好消息…更何况…听说新雨群礁的况雨真人也颇为看好她,看来也是个有福气的。”
李曦明点头,李阙宜时常往家中写信,这事情他自然清楚:
‘司勋会皮相不错,性格也好,为人更是机灵圆滑,这些年在越国闯荡,不少出手对付魔修,纠正青池修士…固然有养望的嫌疑,却也是不可多得的良人了…’
他笑着贺了几句,司元礼却正色道:
“既然如此,我看这事情还是趁早定下来…毕竟两个孩子修为越来越高,往后的子嗣难得…”
既然两人情愿,这种事情司元礼一提,很难有拒绝的意思,李曦明心中暗暗动念,干脆直言道:
“道友所言甚是!只让两个晚辈回来一趟,让家里的长辈都见见,这事情就可以定下来!”
一来一去用不了多少时间,司元礼不疑有他,笑着点头。
李曦明一路将司元礼送出去,这才收起笑容,面色凝重地回到山间。
“来人!”
他唤了一声,吩咐道:
“我去一趟北海,短则十余日,长则数月——去和绛宗说,不要管南方的任何事情,如若真有要紧事,可以请示明煌真人,切勿自作主张!”
……
新雨群礁。
海风呼啸,浪花滚滚,粉衣女子驾风而来,两侧的修士见了他,纷纷退开,恭敬唤了,旁边的紫衣女子呼道:
“阙宜师妹回来了!”
这女子脸蛋圆润,耳朵小巧,显得精致,面容随着年龄增长更显成熟,竟然多了几分潇洒的风度,正是李阙宜!
她停了风,先向左右迎接他的诸位修士一点头,这才扫了她一眼,答道:
“原来是羊护法,今日好清闲。”
这女子好像没看出她的冷漠,上前一步,笑道:
“听说你要回来,我欣喜得很,立刻来迎了。”
李阙宜笑而不语,驾风上前,这才见一男子乘风而至,面容俊朗,颇有风度,在她面前停了,疑道:
“这一次怎地这样久?我倒忧心你出了事。”
李阙宜这才有几分真切的笑容,答道:
“阙宛姐姐也在群夷!我们多年不见,自然要叙旧…她真是成熟了不少,凡事处事规划,早就有了几分长辈的味道了。”
她流露出几分惊异之色:
“我才筑基…姐姐竟然已经筑基后期了!”
司勋会颇为赞许的点头,一旁的羊客卿并不理会太多,本就听闻李阙宛血脉不算尊贵,又被外放群夷,估摸着是个不受宠爱的,忙着笑道:
“果真都是厉害人物!只是修为高归修为高,恐怕不如师妹血脉尊贵,受真人看重,又有这样的好夫婿…”
李阙宜自家感情最深的姐妹就是李阙宛了,这话听在耳中犹为刺耳,马屁拍在了马腿上,叫李阙宜面色冰寒,皱眉转身,冷声道:
“羊护法,我家的事也轮得到你挑拨了?!”
这紫衣女子顿时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地嘀咕了几句,见眼前的女子冷笑:
“真人下过命令,旧时紫烟之弟子,皆处护法、教习诸位,羊护法刚刚出关,理不清局势,在我面前谈谈无妨,若是让真人听了,也不知护法受不受得起,嘴上可注意些!”
“现下又挑拨紫府嫡系,仔细护法的性命!”
她转过头去,将这女子丢在原地,直往岛中去,一旁的司勋会则意味深长地看这女子一眼,迈步跟上,笑道:
“竟有这样不识好歹的人。”
李阙宜摇头叹道:
“她当年修为比我高,也是师姐一辈,我敬她三分,她倒是倚仗起来了…如今不比往日,若是任她攀附,到头来她自己丢了性命,还要连累我。”
司勋会笑盈盈地道:
“放心,以后不会来烦你了。”
李阙宜扫他了一眼,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