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其上盘着一条巨大的蛇形骨架,森森的白骨和交错的长齿颇为诡异,只剩下骨架的大口中还悬浮着一颗血红的圆珠。
那圆珠轻轻沉浮,带着点点晶莹的血光,看上去圆润透亮,颇为好看,地面上尚还插着把雪白的长枪,银光闪闪。
洞内的灵气倒是浓厚,与眉尺山洞府不相上下,只是一整个洞府本是一个森森的大溶洞,整整十几亩地,在洞口尚望不到尽头,阴气逼人。
“嚯,原来是只妖将的洞府!”
张允踢了一脚地上的烂骨头,回身来看李通崖三人,有些失望地开口道。
“我还以为是什么筑基修士要将洞府修在水中,原来是只蛇妖!”
许阳平几人也面露失望之色,筑基妖物已经化形,多少也会学些阵法和丹道,但妖物还是最喜欢一口将灵物吞服慢慢消化,也不喜留什么传承,自是少了许多收获。
“这洞中还有不少蛇子蛇孙,全都被这家伙吸干了精血,成了修道资粮。”
越过密密麻麻的蛇类尸骨,几人在洞中巡梭了一圈,尽是尸骨和飞灰,人畜皆有,尸骨上的储物袋尽数不见了。
“咦。”
张允灵识一扫,从灰土从真就寻出两枚玉简来,当这两人的面读了读,失望地往地面上一放,扭头开口道:
“真是只穷妖怪,估计把财物通通换成了灵物灵丹,奋力一搏想突破紫府,这两枚玉简施了密印,实在是卖不出去,只好留在这里头吃灰。”
旋即大笑一声,继续道:
“紫府哪里是这么好突破的!”
“不知……”
许阳平拱拱手,颇为尊敬地朝张允开口道:
“这两枚玉简分别是什么法术?”
张允望了他一眼,笑道:
“分别是我金羽宗的《血摩法书》和陵峪门灭门后丢失的《江河大陵经》,前者要用上青池宗密印,后者也要用秘法来解,你们夫妇是不用想了。”
许阳平夫妇顿时面面相觑,一旁的李通崖已经退出去数步,手中长剑紧握,隐隐约约透露出点点白光,积蓄了许久的月阙剑弧已然蓄势待发。
“萧兄不用紧张。”
张允朝着李通崖笑了笑,忌惮地望了眼他手中尚未出鞘已经嗡嗡作响的长剑,继续开口道:
“《江河一气诀》,萧家的功法我还是认得的,当年还是我父亲亲手送往萧家。”
李通崖心头一愣,面上也及时地流露出一丝震惊之色,想也不想地先抛出问题掩饰,皱眉道:
“张兄此次是专程来收回《血摩法书》的?”
“非也……”
张允脸上流露出一丝尴尬,解释道:
“我奉师门之命外出寻找一处洞府,不知这是萧兄来寻《江河大陵经》,误打误撞便闯进来了。”
李通崖听了这话更是心下一愣,连忙接过话来,脑海中闪电般运转,面色微微不豫,低声道:
“我寻了十余年才寻到这洞府的位置,没想到被这两人提前发现了去,又见了张兄,还以为是贵宗也对这东西有意。”
“哪里哪里!以你我两家的关系,金羽宗怎么会来贪图《江河大陵经》。”
张允连连摆手,一旁的许阳平夫妇更是看呆了去,只觉两股战战,满头大汗,自觉误落入了这两大势力的交锋,恨不得拔腿就跑。
“天杀的,这李通崖也是个大宗弟子,这下我夫妇俩成了待宰的羔羊了!”
两人默默退后几步,已经准备迅速逃离此地,却惊动了张允,见他转过头来笑盈盈地盯着两人。
“我先替萧兄解决麻烦!”
张允嘿嘿一笑,一刀向许阳平斩去,一旁的许阳平顿时寒毛卓竖,抱着林靖易便往后退去。
可张允修的至少都是三品的正法,吞的是纯净天地灵气,许阳平刚刚突破灵气,练的功法是大路货色,也没有像样的采气诀,吞服的草草提炼的杂气,哪里是张允的对手。
如同李通崖轻易击杀当年的汲家练气一般,张允不过十几刀便斩下了他的头颅,不顾林靖易的连声求饶,随手将其斩杀了,扭过头来朝着李通崖笑道:
“这些散修当真废物。”
李通崖面色澹然,嵴背却暗暗发凉,看着张允默默拾起两人的储物袋,深刻地体会到三宗七门在修仙界的霸主地位,暗忖道:
“若是家中没有泾儿在宗内带来的正法,恐怕我也如这两散修般任人宰杀了,如同草荠一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