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灵窍,这辈子好歹能自主,却没想到成了更高一等的结亲工具……”
身体上的轻微不适并未影响到卢婉容,反而是心中的悲意更使她痛苦,她低低地听着四处的议论声,内心中充满着迷茫。
到了山脚的大院子前,卢婉容如提线木偶般任人操作,从清晨一直到了夜晚,听着对面传来李玄岭的声音稳重,铿锵有力,心中微微一松。
再下拜时抽了个机会瞄了一眼,见对面的少年面容刚毅,仪表不凡,被对面的亲属翻来覆去地折腾,眼底的神情无奈又温和,金红色的新郎官婚服穿在身上衬托的格外出尘,心中的悲意消散了几分,暗道:
“好歹余生面对的是张俊脸,要好受得多,听闻下面的人说李家三嫡子,李玄宣肃穆公正,李玄锋放荡不羁,李玄岭稳重温和,也应该是个好相处的。”
心中仔细思忖着,卢婉容转念一想,这李玄岭不到二十岁便修炼到了胎息三层,可以说是注定是练气的种子,性情稳重,长相出众,周边诸家除了安家的安景明哪有比得上他的少年?卢思嗣以全家作抵才让自己嫁过来,好似是自己高攀了。
十几岁的少女终使怎么端庄,终究是心思跳脱,顿时被自己逗得低低一笑,窗外的阳光落在赤红色的衣袖上,卢婉容抖了抖袖子,心中对未来的生活又有了些期盼。
她低着头,却听一旁有人叫道:
“家主!你家孩子生了!”
“什么?”
一个略微老成的讶异声音响起,想必就是那李玄宣了,急促的脚步声接连而至,旋即是一片恭贺恭喜声:
“双喜临门啊双喜临门啊!”
————
院子这头喧闹红火,那头却冷冷清清,木芽鹿一头秀发皆湿润了,一缕一缕地粘在脸颊上,原本狡黠的眸子中满是疲惫,她怜爱地看了一眼小床上的孩子,扭头冷声道:
“李玄宣还没到么?”
下面的仆人吓得不轻,跪下支支吾吾地道:
“家主……家主去参加玄岭少爷的婚事,尚未回来!小的已经派人前去通知了!”
“自家孩子生了,他这个做父亲的倒还在外头……”
话音刚落,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李玄宣带着两个侍从推门而入,声音有些愧疚,连声道:
“鹿儿!”
木芽鹿白了他一眼,见他抱起那皱巴巴的孩子,李玄宣笑呵呵地逗弄了两下,笑道:
“这孩子叫什么好呢?”
木芽鹿抬起头,将湿润的秀发盘起,温声道:
“家主,妾身却早已想好了名字。”
“你且说说?”
李玄宣微微低下头,便见木芽鹿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柔声道:
“李渊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