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望着底下跪倒一片的山越大臣,流淌的血迹从宫殿底下一直弥漫到她的裙摆,华贵的布绸染上一丝丝暗红,李妃若澹澹一笑,柔声道:
“都起来吧。”
底下的一众大臣唯唯诺诺地站起身,不敢抬头看她,李妃若穿过殿中满是血迹的台阶和大堂,一步一步地走进漆黑的正殿,倒塌的烛火在地面上静静燃烧着,受伤者尚在殿中不断的呻吟,她踩着血一路走到最上首,低声道:
“少家主可曾回信?”
“已经回复。”
心腹将一封密信递上,李妃若仔细地读完,将这封信放入怀中,下面的大臣才敢开口问:
“大人,荠木之嗣如何处理。”
“横竖不过是一死,且先关下去,等主家来处理。”
李妃若轻轻应了一声,拿起桌上的笔墨,在布帛上写了几行字,将其塞到那心腹手中,柔声道:
“给少家主送去。”
————
四个山越练气降了沙摩里,直呼他大王,一同落在了地面上,前去拜见主家,四人小心翼翼地穿过军阵,便见一驾乌黑的金属车驾,撑着几道旗帜,在空中飘摇。
车驾上头站着一少年,一袭白袍英姿飒爽,笑得颇为亲切,在晨风中笑盈盈地看着他们,将手中的杯一举,笑道:
“恭喜大王了!”
“属下不敢。”
沙摩里尚还沾着一身血迹,恭敬地下拜,四个山越练气不明就里,笨拙地学着他下拜,沙摩里起身拱手道:
“属下能有如今,全凭几位大人栽培,万万不敢在大人面前称王,只不过小人已经整合了荠木的兵马,据降将所说,荠木还提前放走了一人,是忠心的心腹,练气五层修为,此人颇有威胁,还望大人注意。”
“小人还想着,荠木还有子嗣和心腹在木鹿镇中,属下希望能带人驾风前去,将其解决,以防让其跑了去,徒增后患……”
“喔。”
李渊修点点头,回答道:
“那山越练气已经有长辈跟上,是跑不了了,至于木鹿镇……”
李渊修微微一笑,低眉看了下面的五个山越一眼,扬了扬手中的密信,笑道:
“荠木离开木鹿镇不过一个时辰,整个宫廷已经为我那族姑所控,荠木子女落入我等手中,心腹也尽为我族姑所屠,若是我算的不差,此时已经有人在献降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