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好不过!”
郁萧贵哪里看不出来乌少白是同李家结了怨,顿时大喜,连连点头,抬手道:
“请!”
言罢两人一并驾风而起,飘渺地消失在天边,郁慕高犹自躬身而立,良久才直起身,眼神变换不定,犹豫地道:
“李尺泾归来……怎地慕仙一点消息也无,慕仙聪明善谋,还是要问问他。”
于是上前两步,站在上首的玉台前,蘸了墨便仔细写起来,挥豪道:
“复启者,今日父亲归来……诸多疑虑……可是那李尺泾自南疆而归?望弟多多查问李尺泾之事,几年得归?几年得信?……若世间有迷惑筑基仙修心智之能,乃是何等术法?”
洋洋洒洒地书了数百言,郁慕高用蜡封好信件,往桉上一放,摸着下巴揣度了片刻,复又拆开信封,又拿起笔添了一句道:
“又及,常遥传李萧有旧,还请问问李尺泾可曾有师兄弟乃是萧家人,此事尤为重要,务必问清。”
这才将信装好,郁慕高小心密封,阴郁地望着天边,仿佛感知到了某种风雨欲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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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
披着轻甲的修士怒喝一声,法力升腾,持刀噼下,面前的黑衣少年岿然不动,法剑上升起灰白色的剑芒,抬剑一击,那修士只觉得沛然大力传来,手中长刀脱手而出,带出星星点点的血花。
黑衣少年复又向前一步,挥剑来噼,那修士魂飞天外,连忙后退,拍出符箓来挡,险险地避开致命处,腰间被开出一道巨大的口子。
“我!”
那修士悔之晚矣,正开口准备求饶,却不想那法剑上剑芒浮现,一剑向前,正捅进他胸腹之间,引得他惨叫一声,四肢抽搐,软绵绵地瘫软在地上,呜咽着吐出几口血来。
】
“噗!”
李渊蛟将染着血迹的法剑抽出,看着眼前这人缓缓倒下,抖去血花,眼前终于没有了站着的敌人,举目望去,四处腥红,遍地都是低伏下去的身影。
场上要么是瑟瑟发抖的降卒,要么就是七横八竖的尸体,李渊蛟在攻伐山越时便见惯了这类场景,丝毫不觉得如何血腥,只是挑眉一望,问道:
“清虹呢?”
一旁的徐公明连忙大步上前,低声道:
“少爷,小姐已经杀上了骅中山之顶,同老祖他们在大殿之中。”
“喔。”
李渊蛟轻轻点头,吭声道:
“长枪大开大合,在这战阵中倒是如鱼得水,要比我等快得多。”
他上前一步,身后的一片甲士齐步跟上,踏上最高处的平台,眼前便见一座高大巍峨的宫殿,檐牙高啄,好一片奢华景象,李渊蛟嗤笑,回头道:
“只见这宫殿,没有几世之功是修不成的!便晓得汲家、安家败亡之势乃积年弊病,休怪子孙不肖,乃是前人做了好样子!”
李渊蛟手一摆,身后的诸多甲士鱼贯而入,将安家的守卫一一替换下来,那些守卫自知大势已去,也不曾有什么反抗。
跨步上了宫殿,便见李清虹持枪俏生生站在殿外,脚底下堆了一地神态各异的脑袋,血积成洼,李渊蛟收剑如鞘,疑惑地道:
“这是怎么回事?”
“嚯。”
李清虹姣好的眉轻挑,漫不经心地道:
“大父在杀人,安家人。”
她纤手挽起长枪,指向那堆脑袋,解释道:
“让安家那些积年的肥猪上上秤,这些人做了什么殿内的侍卫最清楚,正趴在殿中哭诉呢,按着咱家的规矩来。”
“欺霸田产者笞,无所作为者徒,专横跋扈者刺,还有同那安鹧宇食人者,受了千刀万剐,失溺遍地,殿内腥臭难闻,我受不得这味道,便出来透透气。”
李清虹神色间也闪过一丝畏惧,凑到李渊蛟身边,低声解释道:
“也不晓得何人惹了我大父,他一向是好脾气,今日却神色阴沉,满面肃杀,你可要注意些。”
李渊蛟连忙点头,李清虹微微一笑,继续道:
“玄锋从伯已经让安鹧言劝降了玉庭山上之人,带着冬河叔等人归来,前脚方才进去。”
“如此甚好。”
听闻玉庭山这样容易地降了,李渊蛟也是微喜,李清虹狡黠地眨了眨眸子,问道:
“你可要入殿看看?”
李渊蛟听闻李通崖心中有气,哪里还有心思进去,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