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么?不在乎罢了…邓家自嫡系以下,哪个不是以青池自居?谁才代表邓家?”
李玄锋咬着牙关搂住她,看着她柔媚的面孔浮现出粉红,宁和棉动情眯起的眸子看着他,柔声道:
“夫君觉得李曦治与杨宵儿的子嗣会为了隔了几代的李尺泾怨恨青池么?我虽然不知夫君如何瞒过的老祖,想必李家也不是人人有这手段…”
“今日杨与于,就是明日李氏,再不济也是个邓氏,青池此计能瓦解亲缘,化敌为友,合入宗内…”
李玄锋手心烫得她白嫩的手臂一阵泛红,宁和棉动情地看着他,男人锋利的眉眼炯炯有神,盯着她看:
“宗内未必是友,宗外未必是敌。”
宁和棉轻笑一声,贴着他的胸膛,低声道:
“我宁氏是贵族之友,至于谁是敌,你我心中明白。”
李玄锋任她在怀里折腾许久,早就引动了火,当下把她横抱过来,恶狠狠地道:
“还说什么‘我宁氏’?都嫁过来了,你我就是一体,说什么两家话!”
“嗯!”
宁和棉婉转地应了一声,两人头一次没有了宾客般的疏离感,女子挺胸抬头,体贴地笑着。
……
青杜峰。
青杜峰上原本杜若遍地,正逢着冬天,将将下了场大雪,又变为遍地雪白,雨雪停了,太阳反而明亮起来。
萧归鸾正在静室之中修炼着,丹凤眼很是娇俏,身上简简单单地着黑色束裙。
萧归鸾如今已经练气五层,她的天赋不错,这些年按部就班地过来了,虽然追不上夫君李渊蛟,却也算进步极快。
萧归鸾本不甚喜欢黑色,只是李渊蛟中意玄纹乌色,她也跟着穿了。
萧归鸾在李家一向很低调,倘若李渊蛟是家主,那如今她的手段声势必然大有不同,只是明白李渊蛟不喜,乖乖在山上修行。
吐出一口清气,李月湘已经从院前进来,看了她两眼,问道:
“娘,父亲呢?”
李月湘懂事以来与李渊蛟相处的机会屈指可数,本是不应该的事情,萧归鸾明白他苦衷,只独自把李月湘拉扯大。
她正与李月湘笑语交谈着,洞府大门却轰然作响,嘎吱嘎吱地挪动开了,李渊蛟踱步出来,神色还算轻松,看起来修为有些精进。
“夫君!”
萧归鸾欣喜地迎上去,李渊蛟抱住她,许久不见,也很是欣喜,只是口中第一句还是:
“家中如何?”
萧归鸾应道:
“孔婷云已经应约而来,在乌涂开辟了火脉,留下了一玄岳门人在此看护,阵盘亦被收去。”
李渊蛟虽然早有准备,心中还是很遗憾,仔细问了问日子,答道:
“可惜!若不是被山越筑基击伤,再去东海抓一只妖物回来不是问题!时间也掐得刚好。”
这都在李渊蛟预料之内,复又道:
“还有何事?”
李渊蛟闭关这两年出了些事,真要算起来还是大事,萧归鸾低声道:
“卢夫人当年突破练气失败,折了寿元…她老人家快七十岁了…没有再突破的机会,止步于此,前些日子刚刚传来消息,老人去了。”
“死时躺在塌上,怀中抱着一枚食盒,两根玉快,她遁林修行,身边只有两个老妪。”
“卢夫人?”
李渊蛟微微一愣,这才想起来,卢夫人名叫卢婉容,乃是李玄岭遗霜,独居山林很多年了。
李玄岭当年被摩诃所杀,卢婉容悲痛欲绝,几欲自尽,足足在胎息第四轮青元上停留了十年。
原本有希望突破练气的资质这么耽搁了十年,硬生生断绝了道途,后来幼子李渊云死在坊市之中,卢婉容更是走到绝望的地步了。
虽然女儿李清虹还算争气,可卢婉容却没了奔头,隐居山林,只等着死期。
如今听了这消息,李渊蛟只能低叹:
“清虹应该还要来年才能突破,恐怕…赶不上,让曦峻曦峸送送吧。”
萧归鸾点头,组织了一句语言,柔声道:
“母亲…恐怕也没几日了。”
这话中的母亲自然指的不是窦夫人,而是李渊蛟的生母——木芽鹿,乃是李玄宣的妾室,当年从山越嫁过来,如今已经快七十岁了。
“什么?!”
这话才像晴天霹雳,砸在李渊蛟的心头,他克制不住地面色一白,立刻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