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符种眼中服了就是服了,立刻就要命…”
“李玄锋…”
他很快收回目光,重新观察起落下的那道遗迹来。
如今几位真君不知下落,修越又让开了路,释修明显骚动起来,太虚中释修比南方紫府多出许多,这遗迹中也是释修一方更具优势。
太虚中元修、秋水诸位真人面色都不甚好看,玄岳的长奚真人也在其中,紫烟门也来了人,惯着一身紫衣,立在空中。
越国唯二的紫府仙族,长宵门边上的豫阳陈氏也派了人来,豫阳陈氏一向低调,紫府是一男子,身上穿着古朴的灰衣,也静静的站在众人身后。
甚至连大黎山妖洞都派了紫府狐妖过来,化作一赤脚白衣的少年,两颊各多长了一耳,实力已经是紫府后期,心不在焉地侧耳听着。
雪冀门至今闭关不出,长宵门与衡祝道、赤礁岛与大鸺葵观打得不可开交,自然没有派人过来,萧初庭在北海,萧家没有其他紫府,自然不曾来。
众人神色各异,长奚真人少有地得意起来,显然他玄岳门派出的孔婷云在遗迹中得了不少好处,孔婷云金山法器很克释修,果真是如鱼得水。
秋水真人面色便平淡多了,张允闭关,金羽宗派了张端砚过去,这女修自然比不上张允,只能算是中规中矩。
众修中唯有坐在北方一中年男子的面色最差,沉得仿佛要滴出水来,他一身衣物很是仙意飘飘,大气磅礴,与拓跋重原很是相似,显然就是盛乐天的人。
拓跋重原受袭时正好是这【东宁宫】遗迹落下,太虚动荡不已,不过一刻钟他便反应过来,拓跋重原已经去了大半条命,等到穿梭太虚,落足现世,只保住一缕残魂罢了。
这缕残魂缺了大半,投胎出来还未必是拓跋重原本人,他只顾着面子,同魔道道友说保住了魂魄,可他内心深处的苦涩,唯有自己一人知道:
“这出手之人好生厉害…虽然重原前后经历大战,就连底牌都用的七七八八,可再怎么样也不是一刻钟能杀害的…这等实力简直不像筑基…”
拓跋家的面子丢了个干净,怎能不让他惊怒交加?自己又坏了规矩,眼下的遗迹更是没份了,心中怒火上涌,偏偏奈何不得。
“此獠能掐着时间出手,显然已经是默默跟在重原身边许久了!龙属亡我家之心不死,定然在代郡之时就有了谋划…”
偏偏他还算不出前来的龙属根脚,不仅仅他算不出,看着那几位摩诃的意思,就连那几位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更叫他投鼠忌器,怒火之余兼有惧怕:
“难道是北嘉和曦阳亦有参与?可何故要针对一个小辈?”
龙属曾经猖狂一时,仇敌并不少,拓跋家在其中只能算得上显眼的几个,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龙属不至于处处针对,没想到一出门就是当头一棒。
毕竟那时真螭九子都是惹是生非的主,大到围杀真君,小到调戏帝裔,这些都是干过的,最昌盛之时达到了可怕的两位数龙君,若不是心思不齐,又缺少道胎,四海龙宫都可以叫做妖庭了。
偏偏一个个都不安分,叫仙魔都有所忌惮,明里暗里针对起来,以至于如今九子唯余其二,尚有一子不知所踪,最后龙属北海都丢了,北嘉东遁,已经是窝起来老实安分舔舐伤口,一心求雷,应该不至再起玩闹之心…
“却也难料…武帝曾言:螭之九子,猖獗淫荡…如今龙属大为消退,北嘉和曦阳都是杀不得才留下的,渐渐没有了针对龙属的氛围,谁知会不会故态复萌?”
这中年男子想到此处,已经有了退意,忽见那太虚中放出光来,赫然跳出彩光,五彩缤纷,在太虚中迅速散漫出色彩。
“这…”
色彩一闪即逝,渐渐黯淡下去,很快有摩诃掐法去算,却相互对视着摇摇头,慢慢停了法诀。
一众紫府摩诃略觉怪异,纷纷猜测起这光彩来,隐匿在旁的陆江仙神识却更高明着,眼中截然不同。
徐国如今极其奇特,灵机动荡,宝物遍地,测算不得,太虚之中站了一众紫府摩诃,更是让此地的测算上了一个难度,叫他们也算不出何处何时会落下遗迹。
可在陆江仙眼中,黑暗的太虚之中明明白白,正遍布着一道道仙家幻影,或沉或浮,有的稳固地隐秘在太虚之后,有的已经是摇摇欲坠,坚持不了多久。
这些大部分都是当年宁国的遗留,陆江仙甚至在最高处看到了两道虚影,都很坚牢,陆江仙毕竟读了五目怜愍的记忆,对这些古代之事有些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