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三叔是对的!那会儿自己没有冲出去,闷油瓶照样可以一翻身把血尸打趴下……真是自己多管闲事了!
对着科比布莱恩的脸半晌吴邪没明白过来,等关掉才记起忘记看魔术和湖人的比分了……决定向自己投降,不在状态还是洗洗睡吧。
显示器的按钮在吴邪的指尖熄灭,没有了光源才感觉到今晚的月光格外的刺眼。吴邪伸手捏上绒布的窗帘,一用力,刷——布帘只遮住半个窗户。左手的力道差很多!吴邪只得扯着窗帘角绕过书桌站到窗户的那头,作势就要将屋里摆设上那银白色的纱一齐揭了去……
“不要拉上。”
幽幽的声音如同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呓语。吴邪吓得一颤,连带着窗帘的金属小挂钩被扯得哗啦哗啦地响着。门口多了一个人,距离他也不过两、三步,自己怎么会一点都没注意到,这家伙是猫爪子么?
“我操!我让你住我家,不是为了让你半夜吓我的!”
闷油瓶站在门口一手拿着个汤碗,另一手拿着一个箱子。很寻常的模样,只是搁在这种时辰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他径直的走到吴邪的床前,把箱子和碗放在他的床头柜上。背对着吴邪挺直了背脊,“我有办法让你的手恢复。”
闷油瓶的一句话,瞬间把吴邪的惊恐变成了惊讶,事实上还有那么点儿惊喜:出院以后,吴邪一直装做很无所谓,那是为了不让长辈没担心。没有人知道他在厕所摔过杯子、在电脑前踩过鼠标……一想到下半辈子会想废人一样活着,吴邪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出生过。
“过来。”
此刻闷油瓶的话有着魔力,吴邪毫不迟疑的走了过去。
闷油瓶带来的箱子表面的漆已经磨损得差不多了,边边角角露出木头本身的颜色,经过岁月的打磨变得油光发亮。他打开了盒子,看这个箱子的格局应该是一个药箱,应该是古代大夫走访病人时用的。他从第一层拿出一本书和一个布包,解开布包的结抖开,布包像倒卷的春卷皮子,一下子展开成了三排「微针」。
……需要针灸?
吴邪捧着闷油瓶塞给他的药碗,一口一口往嘴里倒,中药的苦涩划入喉咙,他皱起了眉头。看着闷油瓶擦拭着微针,吴邪放下见了底的空碗,合作地解开睡衣的扣子。只是……现在每天早上穿衣服晚上脱衣服对他都是一件很费劲的事情。吴邪解下第二粒扣子,只见闷油瓶的手放在第三粒扣子上,悬空着……像是在征求自己同意?想来,这闷油瓶还挺绅士的,换做是胖子估计老早不耐烦地上手扒了。古代女子都有「三不避讳」,自己又有什么不自在的。“不好意思!”吴邪小声的说道。
闷油瓶细长的手指开始动作,扣子从洞眼里脱落下来,一颗、两颗、三颗……
解开衣服,闷油瓶站起来,低下头凑近了吴邪——近得吴邪可以感觉到他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脖子上。他向后弯了吴邪的右手,将袖口一扯,薄薄的睡衣褪离了吴邪的身体。没有了覆盖物,闷油瓶的注意力被赤裸的身体上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夺了去,目光停留着那里久久没有离开。
“开始吧!”闷油瓶似乎和平时有些不一样,这种情况下吴邪不愿去多想,他撇开了目光,没有注意到针尖在逆光的地方一闪……紧接着扎进了吴邪的身体。
04
中医讲究的是调理和疗程,效果不及西医那样立竿见影。一连一个星期闷油瓶每天给吴邪做针灸,那个手臂依然没有生气地垂着。肩膀上倒是褪了些许淤血,让吴邪看到了一丝希望。
闷油瓶的作息时间是和家猫一致的,白天的时候睡大觉,晚上月升当空时,闷油瓶就会拿着药碗和药箱准时地出现在吴邪的房门前。吴邪的命就没这么好了!晚上要做针灸治疗,早上依旧要在铺子里坐镇……特别手头上还有那么一个棘手的玩意儿,不快点出手,吴邪寝食难安。
“好东西!哪儿来的?”白玉在吴三省的手里盘过来盘过去。
“有人让寄卖的!……怎么样,三叔,能出手吗?”
“出手是没问题,就是时候不对!”
“怎么?”
“你这东西低了不肯卖,高了不肯买。出手的是时候,人家当宝贝捂着;不是时候呢~人儿立马关门谢客,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那怎么办?”
“我的意思是等夏天的那场拍卖会,”看吴邪锁着眉头不说话,“怎么,急着出手?那么,我问问看手头上的老主顾吧!”
“行!”
“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