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捕禅发出了牙关撞上腔肉的轻“呃”一声。
唇角破裂不止,牙关似乎移位。还撞上了舌头,嘴里瞬时弥漫着浓重的锈般的味道。
后肩遽然地撞上了墙,左右脸颊肉被剥开似,只剩下血淋淋的烂肉。
脑子完全被扇懵了,只剩下叶斋行或有声或无声的鄙言粗语:
“你他祖宗告诉我烧一小时是这个样子?”
“你他吗干什么都干不好,你是回来多吃一桶饭的吧?”
“你耳朵聋了?我操/你我让你看着他你是这么给我看他的?”
“他吗的我把你拉倒焚化炉,让你也这么烧。他吗的……”
叶斋行的话难听至极。被攥住衣服,叶捕禅犹如惊弓之鸟。
而叶捕禅半低着身躯,他耳聋嗡嗡地作响,一阵失聪,一阵正常。不用他看,也知道叶斋行的嘴巴在疯狂翕动。
心脏巨大的受冲,不知道是悚悸,还是惊撼。抑或是耳膜连着心脏,可根本没什么医学道理。
“哑了是吧?告诉我他烧多久了?”
叶捕禅齿唇启合,发现自己牙关嘴里全是粘稠的浆血。
“大概……半天了?”
牙关不可控地轻微颤抖,鲜血蜿蜒沿着下巴淌出。
接收到叶斋行杀人的目光,叶捕禅立即确定数字撒谎:“……有,有三、四个小时左右。”
“不止吧?让你去焚化炉烧一天,四少爷。”叶斋行双眼森意盯着他看,识破他内心般,叶捕禅哪里敢对视。
几个大夫医生骇得噤若寒蝉,一个个都险怕会殃及池鱼。
“你把医生都吓坏了,还不滚过去,问清楚你叶三哥哥情况?”叶斋行转过头来,对医生表情和缓,可是实际哪里能和缓,依旧沉着脸色没有放松。
叶捕禅从速爬起站直了身体,踉跄赶过去,骇意如寒蝉般颤声问:“医,医生,我哥,我哥身体怎么样……”
医生们一个个抖抖索索说着情况。
·
一天后,转到普通病房后,叶三状态好了一些。在见到大哥叶斋行的时候,聊着身体状况时,叶三似不经意地提到了叶捕禅:
“为什么让他进家门,”
“是因为我的病?”
“我活不久,你也需要个真正的叶家接班人?这是原因?”叶三缓和一笑,苍白的脸越加莹映,“哥,你不会自己生小孩,让他接班,或者让二哥或者挪因接班吗?”
叶斋行抬起眼望去叶三的脸面上,声音略奇:“谁告诉你我要找接班人的?”
叶三琢磨不懂叶斋行。
为什么不承认?
他现在还要在自己面前跟自己表演,叶三很反感这样:“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叶斋行略露出了一双暗海色的眼,目光扫视着穿着灰白条纹的病服叶津折身上。
“我活不久,所以你亟需一个真正的叶家人,代替我的位置。哪怕以后的财产分割和继承,又或者是集团掌权方面?或许哪怕当个人偶,他能代替我,成为新的叶三,你们就不用少了一个兄弟的空缺。”最后一句,听起来是添油加醋的自怨自艾。
叶斋行却表情依旧平缓,以为叶三在开玩笑,所以在露出有短短笑意的眼神:
“你是这么想的?”似乎以为叶三在吃醋,在说反话,在博关心。
“难道不是?”叶津折匆匆回想了一下,“机缘巧合,峰回路转。原本叶家没有人了,突然从天而降一个有血缘关系的,恨不得把他抬进家里来。”
“如果你这么想的话,我很想问下你,”叶斋行不知道是在演戏,抑或是真的困惑,“你最近是看哪部狗血片看来?”
而叶三现在不会相信任何人的话了。
原本他以为,叶斋行曾模棱两可似答应自己,叶捕禅是怎么都进不了叶家的。可是后来……
“哥,我不想谈关于谁继承的问题。”叶三率性放弃这个话题的争辩。
叶斋行耐心地看他。
“我只想说一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的事情,”叶津折缓寂地说。
其实他一直都没有想好怎么开口,怎么去陈述给叶斋行这件事情。
该以什么叙事方法,怎么样的有力论证,或许是要修炼强大的谈判能力,又或是学习丰富的辩论技巧。
以上总总,之前就没有想好和学习好,现在也不会去想修饰的语句了。
“我梦见一件事,梦见有个和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