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谈皱眉:“你想要多少钱?”以为是单纯的绑架敲诈勒索。
“你明天这个时候,我会打电话告诉你地点。你只需到达那个地方,我们会派车来接你。”韩兵笑道,“记住,只能你一个人来,来接走你妹妹。”
绑匪居然没有和姜岁谈谈钱,这让姜岁谈更加匪夷所思:“为什么?让我一个人来?你们不为钱是为什么?”
“你不放心的话,你也可以不来。不过你应该会知道你妹是什么下场。”韩兵慢慢悠悠,“不过,你要是报警了,或者通知其他人,你等着给你妹收尸吧。”
对方不为钱,是为什么?
电话被对方提早挂断,姜岁谈还想执着套出对方一点东西,可是没有机会。
与其石沉大海没有消息,这倒是对于姜岁谈是一件好事。他明天就去接他妹妹。可是为什么,对方让他一个人来?难道他是自己的仇家?
姜岁谈思来想去,没有找到一个生活中严重得罪过的人。圈子里的人,应该不会干出这么龌龊的事情来的。
对方的初衷姜岁谈没有想明白,他心里只有他的家人。
姜岁谈蓦然想起了那个躺在地砖上,对自己流泪的人,这画面在自己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是否对不起叶三呢?
不过他明天把姜洗星接回来才是重中之重的大事,其他根本不值得一提,不值得他现在愧疚和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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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废弃工厂里,韩兵回去后,发现那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睫合拢着,脸色一阵白一阵红,还有呕出来的、在脸上没有擦干净的血污。
“吗了个巴子!你们他吗的,不会把他带到床上去盖被子?”韩兵恼怒极了,也是迷惑不解,“他怎么吐成这个样子?”
身边绑匪也害怕他,试图甩锅:“他很不老实。几次想跑。我们也没怎么动他,他就自己吐血和吐胃酸了。”
“你们他吗的喂过他吃饭没有?”韩兵把那个人扶起来,直接抱住,到了一间荒废工人的房间铁架床上,把上面似要发霉的被子拢在了叶三身上。
“喂了喂了,吃了好一点东西呢。”韩兵不用细想,都知道这几个亡命之徒大老粗说的话不可信。
其他绑匪有的小心翼翼提议:“大哥,他就是个病秧子,说句不好听,人再不来赎他,他估计要死在这里。”
“明天就有人来接他了。”韩兵高深莫测地道。
“啊?”绑匪很意外,又高兴起来,“那就好了,要是死在这里,人财两失就晦气了。”
他们收了别人的钱,替人办事。就是把两个人绑起来,分开关押。办好了他们就能领到剩下的2/3的钱财了。
第二天中午,果然虚拟电话再次打来,让姜岁谈去了一个偏僻没有监控的路口。
一辆面包车停在了姜岁谈面前,他们下来后,就把姜岁谈按倒在地上绑住,绑匪把姜岁谈手机和身上其他有可疑的追踪器扔在了路边。
带着披上了黑色的头罩姜岁谈推搡进了面包车里扬长而去。
面包车停在了工厂,他们将头被罩着黑布的姜岁谈推进来。
头罩从姜岁谈的头上摘掉,姜岁谈侧了一下头,睁开眼后,发现他置身空荡荒废多年的工厂里。
而在他的四面是如筒子楼的好几层栏杆,而因为年久失修,顶破破损,有打下的太阳光。
厂房并不黑暗,只见在自己的面前左右两面,悬空地吊着各一个人。
左边是姜洗星,右边是叶三。
显然,在他到之前,他们就提前把叶三叫醒了。而妹妹似乎脱水,没有任何反应。头朝下垂着,随着吊着她的麻绳轻轻晃动,她也同时在轻轻荡漾着。
姜洗星的脸面和身体没有太多血污,不知道为什么晕过去。而站在高层的那些绑匪,在用长杆去推动他妹妹,似乎要把姜洗星叫醒来。
而叶三脸上是刚新鲜留下来的血污,身上也有干涸血污。他精神比起姜洗星要好一点。
尤其中间有一块悬空的大机器挡住,以及叶三高烧到有点失聪,他不知道姜洗星就离他那么近。
而扑眨了被血黏糊的眼睫,就看见了从大门走进来的姜岁谈。
叶三发着烧,他知道会有人来救自己的,以为是大哥或者大哥。他怎么都没想到,姜岁谈会来救自己。或许是绑匪通知了姜岁谈。
所以,叶三脸上慢慢浮出了一点笑容。
高兴的是,姜岁谈来救他。
而他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