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柱所说,八九不离十了。”鳞泷左近次也难得地温和许多,没有往日的严肃,竟然跟罗柯开起了玩笑。
今晚这顿火锅,是为炭治郎饯行,他明天就会去参加最终考核:无数新人进入一座山上活过七天,而里面有很多鬼杀队活捉的鬼,成功走出来的人就算作正式加入。
饭后,炭治郎坐在院子里,遥望圆月,思绪万千,母亲与弟弟妹妹被残杀的画面一直在脑子里闪掠。
“相信你自己,”罗柯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旁边,“好好通过这次实战机会,把水之呼吸与血之呼吸融会贯通。”
炭治郎愣愣地看着亦师亦兄的罗柯,心间涌出一抹温暖,“我很幸运,遇见了义勇先生、鳞泷先生和罗柯大哥,我会活着回来的。”
身为长子,他还从没体会过当弟弟的感受,而如今,在罗柯这里体验到了。
……
与此同时。
嗡~
琵琶声阵阵弹起。
一座没有上下左右之概念的城市之中,一名白西装的男人正在实验台上做医药研究。
他的身姿挺拔苗条,面容英俊华贵,神态漠然冰冷。
鬼舞辻无惨!
在他的四面八方,还有几个身影。
但它们的站位与无惨各不相同,有的横着,有的竖着,包括脚下的地面建筑,也都横七竖八,仿佛东拼西凑的积木。
一抬头,是倒立的街道,一扭头,是垂直的楼阁,而且不停变化,改变构造。
这里是鬼王藏匿于异空间的老巢——无限城!
“蓝色彼岸花,有进展了吗?”无惨平静地道。
无人吭声,显然是毫无发现。
“我已经得到了一些消息,应该在最近就能……”一个精美华丽的壶中传出声音。
可很快它就不敢再说,因为无惨皱起了眉头,“一些?应该?最近?我不是说过么,不想听见这种模糊不定的形容词,我要的是准确消息。”
瞧见他发怒,整个城内死寂一片。
没错,在场的几个全都是十二鬼月里的上弦鬼!
每一个都活了数百年,葬送过多个柱的生命。
“散了吧,希望下一次见面,你们能带给我好消息。”无惨垂下眼睛,继续实验。
“大人,我有一个消息,但不是关于蓝色彼岸花。”一个矮小的老头畏畏缩缩地开口。
“说。”无惨哼道。
小老头组织着语言,“据我得到的情报,鬼杀队出现了一个客卿,被他们称为不存在的第十柱。”
“呀,这种小事没必要专门说吧,就算那什么客卿具有柱的实力,也无法对我们造成威胁吧?”之前的壶再次冒出声音,“他有什么战绩?”
小老头结巴道,“前任下弦贰、现任下弦陆、下弦叁应该都死于他手。”
“嘁,就这种垃圾,还专门浪费我们的时间?”上弦叁猗窝座讥讽道。
“对啊,众所周知,下弦与我们上弦完全是天与地,既然有柱的实力,杀几个下弦再正常不过咯!”上弦贰童磨嬉笑道。
说到这,无惨也有点不耐烦了。
小老头一慌,赶忙支支吾吾地道,“没、没这么简单,那个客卿不是东瀛人,而是隔海相望的汉土人!他似乎掌握着完全不同于鬼杀队的手段,我担心不熟悉,啊,我当然不是在质疑大人的力量,只是、只是~”
一向怕死、多疑、谨慎的无惨停下了手里的活儿,陷入了深思。
良久过后,他看向小老头,“这件事交给你负责。”
小老头受宠若惊地连连行礼。
嗡!
随着琵琶声响,所有上弦鬼凭空消失,被传送了出去。
……
七天过去。
“想啥呢?”罗柯对久久没有出棋的鳞泷左近次说道。
“不知道炭治郎如何了,”鳞泷忧心道,看着棋盘又倍感无趣,“不下了,整整两年,我从没赢过你一次,没意思。”
啪嗒啪嗒~
屋子里传出声响。
“没想到真被你说中了,这丫头都醒了四天了,”鳞泷琢磨着,“你真会算卦?”
正聊着,他的身子骤然一僵,目视前方微微颤抖。
只见炭治郎正杵着木棍一瘸一拐地出现在山路尽头,夕阳的余晖笔直
沉稳的鳞泷左近次再也绷不住了,几步跃出,一把抱住了炭治郎,压着喜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