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蕴火,待温气乃生。’以温棚之计妙解苦寒之地的饥荒。年纪轻轻,已官至中书舍人。
武有梁若恒,跟随骠骑将军在西南征战,收复南诏,去岁反京时,已由校尉擢升成为小将。
才短短六年,此二人便成为当今御前的红人,惹得不少世家贵女青眼。
琴音奏起,满堂欢笑,几轮酒饮罢,周雁璟虽搭着腔,却暗自盘算着,清乐园的整个布局。
“殿下怎么好似无心听曲,这酒量也大不如前。”李恣穆轻摇着手中折扇,挑着眼偏头看着身边一身玄色,面颊微红,看似昏沉的公子。
“兴许是曲子听多了,有些倦了。”
“听多了?殿下分明最近许久不曾来了,还是说,金屋藏娇了?”
周雁璟不可置否,只是笑。
李恣穆也跟着笑,“既无心听曲,那烦请殿下去催催菜吧。”
出了这隔间,周雁璟嘴角一敛,笑意全无,眼神清明,环视一眼此处,放轻步子,走到预想的那扇门边,站定。
屋内嘈杂,乐声夹着人声,他仔细分辨着,除去婉转的女声外,声线皆为中年男子。
眼见着转角走上来一个醉汉,周雁璟直接将人迎了过来,与其称兄道弟的邀人走入这隔间。
虽那醉汉立马被赶出来了,还迷迷糊糊的自言自语着。但只肖一眼,他周雁璟就知道,此处,错不了。
许是这个突然闯入的醉汉凑巧惹出了其中一位侍郎的怒气,一声清脆的摔杯声传入他的耳廓。紧接着“我看这武试不如还是废了的好,来年没有梁平遥,也会有林平遥,李平遥。若拥兵自重……”
废武试?周雁璟眉头一挑,好大的胆子。
接着便听闻屋内越来越近的脚步,隔间的门虚掩着,但静悄悄的。他伸手推开那扇门,手上动作放的很轻,一进去便背过身将门合上。同一时间,一位官员跨出门寻人加菜。
再转过身来时,入眼一片触目惊心。光色昏沉,映着地上点点血迹,那血迹的正中央,躺着不过一个时辰前还在门口迎着他们一群人的张妈妈。
她眼睛睁着,脖颈处有一短刃划痕,中间深,两头浅。衣裳,头发皆十分凌乱,珠钗散落,袖子全部撩至上臂,漏出小臂,掌心还有半月状指甲掐出的痕迹。
周雁璟立刻上前探查鼻息,此脖颈划痕,当是致命伤,整个人已无生息,但皮肤尚残余温。
但看这血迹延伸的方向,消失在窗沿。地上滚落着一只茶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