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真不舒服。”
“行,一会儿我们在刚才剪胡子那儿汇合。”林三酒嘱咐了一句,“我先继续往下找了。”
由于不知道季山青到底有没有时间留下讯息、留下的又会是什么样的讯息,所以连林三酒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找的是什么;她只能将精力专注于寻找“不属于这里的东西”——只是一连找了两层楼,也仍然什么线索都没找到。
“奇怪了,也没有最近打斗留下的痕迹啊……”越往下找,林三酒越觉得希望不大,所以干脆又回到了季山青当初告诉她的那一层楼,伸长了脖子朝窗外望去。“这人到底跑哪儿去了?”
也不知道清久留那边有没有什么发现——这个念头刚一升起来,正好她身后的门就被推开了;林三酒转过身,一句“你发现什么了”还没出口,立刻紧紧地闭上了嘴。
刺图阴沉沉的一张长脸上,一双莹黄的蛇瞳眯成了两条细缝。
“你是什么人?”刺图声音有些嘶嘶作响地问道。“……来这里干什么?”
他果然没有意识到自己面前的人是谁。
林三酒目光一扫,发现他肩上已经空了。不知道那个矮个子去了哪里。
相比男性的声音来说,她的声线也太过清亮了;压低嗓音什么的大概只有在电影里才行得通——林三酒犹豫了一瞬,什么也没说,只是退后了一步,叫出了【录音机】。
“噢?”刺图黄澄澄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想打架?太好了,我正憋屈着——诶。等等。”
林三酒盯着他。手仍然警惕地按在了录音机上没有动。
“你看起来……”刺图歪着头,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遍——那目光叫林三酒一颗心越悬越高——就算她用黑布罩住了全身,但跟男人的身材到底还是有区别的。比如说她的肩膀就不够宽;要是对方察觉了的话,大概就免不了一场硬仗了……
然而刺图接下来的一句话,却不由叫林三酒一怔。
“你这个家伙,看起来挺强的啊。”他似乎终于想通了一件什么事。神色越来越明朗了:“一般来说,看见我之后还想一战的人都差不到哪儿去……嗯。好极了!”
好极了?
林三酒心脏砰砰一跳,忽然意识到了一个可能性。
“你去过十二界没有?多大岁数了?当然,你肯定不是女人,这一点毋庸置疑。”刺图颇有些兴奋地原地转了几个圈。嘴里的问题连珠炮似的蹦个不停:“你的能力是什么?你想不想要签证?”
刺图的后半句话与林三酒脑海里的念头,几乎同一时间响了起来——
“你要不要成为一场试炼的候选人?”
我果然猜中了!
林三酒忍不住怔了一秒。
“参加我们所给出的一系列试炼、完成试炼目标,你就可以得到一切你想要的。”刺图四下望了一圈。似乎为自己又找到了一个候选人而感到高兴:“……当然,如果你不同意参加的话。我就只能灭口了。”
……在得到一切和被灭口之间做选择,怪不得他们总是能够招到候选人。
这试炼背后的到底是什么人?
林三酒在心里苦笑了一声。
她现在不能说话、胡子又是黏上去的,身为男人的假象就像个气泡一样,随时都可能破掉;正当她思考应该怎么办时,正好只听刺图又满意地叹了一口气:“这栋大厦还真是好地方;算上你,我已经在这儿找到两个候选人了。”
两个?都在这儿?
林三酒一时只觉血都涌上了头。
“怎么样?你到底干不干啊?”刺图一双蛇瞳紧紧地盯着她,“快点说话。”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林三酒重重地点了两下头,反而生怕对方改变心意了。
“很好。”刺图应了一声,随即有些狐疑地眯起了眼睛:“……你怎么什么问题都不问?而且自从见到了我,你一声也没出——一般来说,每一个候选人的问题都很多才对。”
林三酒感觉到自己的后背上滑下去了一颗汗。
虽然装成哑巴是一个办法,但她却偏偏不能用手势、或者写字的办法告诉对方自己是个哑巴——只要她那比男人小一号、纤细修长的手一从罩衫下举起来,就什么都露馅了。
见她始终沉默着不答话,刺图的竖瞳缩成了两条立起来的线,缓缓地朝她走了一步。
“林大哥!”
这一声喊,登时叫室内对峙的两个人一惊——刺图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