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像多年前一样挽住了林三酒的胳膊,将头倚在后者的肩膀上。
“你知道,我是永远不会害你的,”她声气像是呢喃一样说,“你做的事,我理解动机……你是个好人,而且是一个在付出行动的同时,尽量不打翻瓷瓶的好人。在疫苗彻底成功、能够安全地被量产出来的时候,我会把流水线上第一支留给你。你带着它,想什么时候打,想带到哪儿去打,都可以……”
林三酒一时喉咙中哽咽着,说不出话,只能轻轻用手环住楼琴的肩膀。她低下头时,忽然注意到楼琴的袖口中,露出了半截创口贴。
不小心划伤了吗?
“但我之所以会朝你要阿全副本,其实目的不完全是为了它。我更想在你面前放置一个困难的选择,看看你会选择哪一边,看看你能不能留下来,与我一起进行接下来的事。”楼琴说到这儿,叹息了一声。“你不能。”
……什么意思?
“你不能,这也不是你的错。不是任何人的错,只是世事就是这样,不能尽如人意。”楼琴仍然像梦呓一般说,“我能够再次见到你,见到多年前的自己,我已经很高兴了。希望你别怪我。”
林三酒想问“怪你什么”,但随即她就发现不必问了。
她也知道了:刚才楼琴半仰着头,看着飞船舱顶,原来并不是在出神,她是真的在看着什么东西。
她是在看大洪水走到哪儿了。
现在,大洪水走到了林三酒身边,温柔地将她与exodus都卷入了怀抱里。
大洪水放过了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