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我也不会重获自由,我依然不能……不能就此留下来。”
沾了唾液的手指,从嘴唇里抽了出来,滑下去,按压在她的下巴上,湿润,温热,很快又变得冰凉。
林三酒想要含住糖果,不咽下去;人偶师的大拇指却在这时抵住了她的下颌下方,蓦然一用力——她听见了自己喉咙之间,清楚的那一声吞咽。
那以后,有几秒钟的时间里,她的记忆是恍忽的摇曳的碎片。
她一直仰着头,她忘了是被迫的,还是她忘了要低下头;凉凉的泪水,皮肤,和湿漉漉的头发,从她记忆里晃了过去,伴随着一股浓浓的冷香。
林三酒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正坐在一滩血里,宫道一正在血中逐渐消融,好像快要迎来凌晨时马上要从中苏醒的一个梦。
她转过头,看见在远方的石塔和石路之间,站着一个黑衣的陌生人。
二人目光遥遥相触;过了两秒,那陌生人转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