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鸣笙想赶紧买完炙猪肉就赶紧回去,看着老板用刀切的时候,原本平静的街躁动起来,人流乱了套,没等尔鸣笙拿到猪肉,就被人撞了一下,幸好没撞倒,抬头看见老板包好了猪肉,伸手去拿,人却涌了过来,尔鸣笙身量小,只能被迫被撞着,最后一下更是难以控制,眼前的就是用来挂东西的竹架,摔在上面岂不成了刺猬,尔鸣笙闭上眼,手上乱摸试图抓住个牢靠的东西。
手上扯不知谁的小臂,肩也被谁扣住,尔鸣笙回过头直直撞上归阙的胸膛。
他身上是香的,是那种脂粉的香,想来应是刚从哪个烟红柳巷里蹿出来的。
归阙说:“妹妹今天这么开心啊,见到哥哥也不冷漠了。”
尔鸣笙赶紧把手撒开,说:“怎么又是你?”
“我今天又救了你一次,你这姑娘够没良心的。”归阙打着哈哈。
尔鸣笙说:“若是你不偷偷跟着我,就不会有后面的麻烦。”
归阙说:“好好好,哥哥不计妹妹过,那这次哥哥可是真真切切地将妹妹救了。起码说句谢谢吧。”
尔鸣笙想着阮年年要是待会儿吃不上炙猪肉,又得折腾一番,便转身去拿。见归阙跟来,撇下一句:“别跟过来。”
“都别过来!!!”一个中年男人疯疯癫癫地跑街上,手上拿着把匕首,抓住人就问,“你想杀了我?是不是你想杀了我?!”
方才躁乱的原因找着了,一个疯子谁敢理,哪个见了不赶紧跑。
可是那疯子的走向不对呀,他拿着把匕首揪起了倒在地上的孩子,孩子哭得急了:“爹!爹!爹!”
四下哪见着孩子他爹,这群人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个两个负手看着疯子胡作非为。
尔鸣笙最看不得小孩被欺负,但是今天出门既没带人也没带脆玉,眼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怎么,妹妹心软了?”归阙还是跟着尔鸣笙寸步不离。
尔鸣笙说:“胡说。”
看你那样子我还不知道。归阙心道。
“你等会儿抓着点机会,抱了小孩就跑。”归阙浅浅笑着。
“不是你又想干吗?”见归阙偷偷绕到那疯汉身后,还来不及反应就见那人一脚被踢倒在地,捂着腿嗷嗷直叫,尔鸣笙顺势捞过小孩,站稳却被疯汉用匕首架着。
“是你!是你要我死!就是你!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尔鸣笙被他逼问着,自己平日根本不会怕那些名门贵女,因为那些人死要面子,可是眼前这人什么也不要,就是纯纯一个疯子,自己又能干什么?归阙也不敢动,那匕首贴着尔鸣笙的脖颈,稍微一抖便要香消玉殒。
却只见疯汉继续逼问:“为什么要我去华莲寺!华…不!你是要我去死!你要我去死啊!凭什么?!!”
尔鸣笙见其分心,顺着匕首所指猛地后退,归阙当即夺过匕首,将尔鸣笙扶住。见巡捕才来,命令道:“还不将人捆了?玩忽职守真是罪不容诛。”
巡捕都是小喽啰自然不曾见过归阙,见其打扮也知道其身份不凡,一声不吭将人捆了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