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澜开脱——
阙师弟这个反应确实也能理解,毕竟阙师弟也不是第一次落在沈宁手里受欺负了,就是门派内近来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些传闻中,就有沈宁过去两度强抢法宝的“光辉”事迹。
两次都没能把自己的法宝要回来,阙师弟认为没人能帮他讨回公道,这也算是正常。
哪怕现在自己站在对方面前,恐怕自己这位阙师弟对此也依旧没多少信心。
只能是暂且退让,以后再想办法让这位阙师弟对门派恢复本该有的信心和信任了。
而沈宁也很快从这片沉默中意识到了对方隐晦的退让。
只是沈宁一直都不是什么见好就收的性格,他做得最多的就是得寸进尺。
沈宁就是赢了也不忘继续挖苦:“你看,阙师弟都这么说了,我怎么可能会欺负现在的他呢。”
“公正的徐师兄,这下我算是可以离开了吧?”
徐怀瑾不吭声,他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自己在这位不学无术仙二代面前遭遇的失败。
沈宁看着对方脸上越来越沉重的神情,联想对方之后可能会有的反应,忍不住猜测起自己眼前这位正气凛然的徐师兄,未来会不会可怜兮兮地回去找家长给自己做主,做出他预想中的合适反应。
只是以前大场面看得多了,看着徐怀瑾脸上隐忍的神色总觉得事情闹得还不够大,没达到他预想中该有的画面。
于是在离开前,沈宁还是没忍住,特意额外给自己加了句嘲讽意味十足的台词。
沈宁一边招呼自己的小弟们跟自己离开,一边顺带着用感叹的语气,漫不经心地说出一连串的挑衅:“其实真要说起来,我以前还是挺佩服徐师兄你的。只可惜师兄你的这份正义心肠实在是用错了地方,人看着也没什么眼力见,居然借阙星澜的名头向我发难。”
“阙星澜不过是我脚边的一条狗,你怎么能指望一条狗从自己的主人身边独立起来,甚至于反过来诬陷他的主人呢?算是额外好心劝徐师兄你这一句吧,以后我的事最好还是少掺和为好。”
“当然,我也知道师兄您这会儿气不过,这不,师兄你要是真的不满意这个结果,我或许也可以试着让阙师弟与你道歉,让他为自己不识相地惊扰了师兄您的举动付出合适的代价。”像是压根不知道害怕似的,他最后还不依不饶地说了这么一连串的话,专挑惹得徐怀瑾不悦的地方说。
恶意扑面而来,徐怀瑾第一次直面这样直接又汹涌的恶念。
他气到不行,偏偏阙星澜这人好像真被沈宁栓了狗链子绑在脚边,哪怕听到这么恶劣的说辞后,沈宁只是一挥手就又巴巴地凑上去。
面对此情此景,无力感瞬间袭来。
好像此时无论对沈宁说什么都毫无用处,感觉所有言语在这一刻都变得软弱无力。
听着其他人略带点尴尬的告别声,眼见阙星澜和那些与沈宁厮混的狐朋狗友一同离开,眼睁睁地看着沈宁像是无事发生一样照样在拥簇中离去,徐怀瑾好像亲眼看见了周围其他外门弟子眼中的错愕失望,以及周边其他人仿佛后知后觉一般涌出的恐惧。
仿佛有细弱的议论声随着风传到他耳边——
“怎么办?连徐师兄都没办法,他们这些外门弟子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