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乏仇宿自带浓厚滤镜的心理作用,但是平心而论,幼猫现在确实可爱得犯规。
原本瘦削的身子在仇宿每日灵食的滋养下,圆润了一些,抚摸时再也感受不到骨骼硌人的手感,取代的是软软的细肉,软软的还带有温热的温度。
原来有些稀少的毛发早已褪去,被蓬松、柔软的毛发所取代。
整只猫像是一只蓬松的棉花糖,毛绒绒的还浑身散发着甜滋滋的美味。
只可惜猫仔的前腿,渗出的鲜红血液,将缕缕毛发黏在一起,显得十分狼狈以及楚楚可怜。
鲜红的伤口在仇宿的眼中渐渐放大,刺痛了他的眼睛。
一时间他竟有些怀疑自己的决定。
让一只没有半点灵力护体的猫儿直面那般庞大的凶兽,未免有些太过残忍。
纵使想要幼猫有自保的能力,此番举动也未免有些太过着急。
漂亮的眉峰一点点皱起,仇宿将药瓶从空间中取出,细细洒在幼猫的伤腿上。
白色的粉末落在让人心惊的伤口上,瞬间刺痛了幼猫。
哪怕是在睡梦中,幼猫也可怜巴巴地发出小声地呜咽声,细小的奶兽的声音。
见此,仇宿的脸色又阴沉了半分。
俊美的脸上再没有平日闲适的笑容,冰冷着一张脸显得十分难以接近。
冰冷的气息瞬间笼罩了整个秘境,向凶兽们强势而霸道地宣示着他的存在。
一时间,秘境中的凶兽感受到这股让人害怕的气息,距离远一些的纷纷俯下身子,以示臣服;而距离近一些的则落荒而逃,引起一波兽潮。
仇宿一边向前踱步,一边细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数万年的时间足够让这个秘境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更何况仇宿的记忆也并不完整。
只有偶尔才会产生一种熟悉感,可这种熟悉感并不能支持着仇宿能够确切地找到那续脉草的位置。
他只能隐隐记起在那灵草的周围有一片看不见尽头的血海
更多的便什么都记不起来,既如此,他也只能压下心中难以言喻的烦躁感,细细寻找。
时间不知道过来多久,叶向阳幽幽转醒,他好像很久都没有向这般酣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