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凤尘便问沈清鸣的情况,李铮面色一沉,叹道:“那日从崖上下来,便见沈清鸣躺在血泊中,身上刀伤深可及骨,太医说还未脱离危险,若三日之内能醒过来,才说有命没命的事。”
没曾想沈清鸣的情况如此糟糕,凤尘的怀疑顷刻间烟消云散,可是谁伤了幻樱,又是谁伤了沈清鸣?那日崖顶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亲自验过幻樱的尸首,身上的伤口皆因摔下悬崖而造成的,以那丫头的武功,若说是失足掉下来,恐怕谁也不信。”安佑收敛向来的玩世不恭,垂眉沉吟片刻,又问李铮,“皇上与魏将军在山峰上,究竟什
么也没看到?”
“朕与子良在山峰上翻了过去,只听到汐儿的声音,才急急赶下来的。”李铮话语中暗暗自责,“早知如此,即便朕这身子好不了,不去也罢,白白折了幻樱,又害的沈公子性命垂危。”
凤尘细细思索片刻,总觉何处不对,又想不出所以然,只得压下心中的不安。良久,他直直地看着凤铭,“此事,可能和十年前的事情有关?”
凤铭也想过,“到底沈公子没醒,如今说什么也是枉然,只能叫人先往这方面查着,究竟怎样,还得待沈公子醒来再说。”
众人皆觉凤鸣说的有道理,又没有再好的办法。
李铮令兰青言协同安佑追查此事,又让凤铭与安国候注意各地风向动静,对凤尘道:“等汐儿身子好些,再说吧。”
凤尘却道:“公主不是寻常女儿家,此刻她虽然悲痛,可更多的,还是希望能够抓到凶手,为郡主报仇。”
李铮细想也是如此,便同意了凤尘的话。
几人各自领了命,便离去了。
临走,李铮却单独叫住了凤铭,“老爷子,朕还有事与你说。”
见李铮面色凝重,又单独将自己留下,显然事情不简单。凤铭面色也稍寒,又折回去坐下,静静等着李铮开口。
李铮却不着急说话,令魏子良屏退了殿中的其他人,才让他从身后捧出一物,给凤铭过目。
托盘上是一块锈迹斑斑的铁牌,看得出有些年月,被风化的厉害,已经看不清上头的纹路。他又拿起来细细端详半日,掂掂重量,复又放了回去,与李铮道:“这令牌上的字迹虽然模糊不清,可从令牌的质量来看,该是军中之物。”
“军中之物?”李铮面色更加凝重,显然想起了什么不好的。
见他如此骇然,凤铭略略思索,便想到了大概,“这就是皇上此行所收获的?”
李铮点点头,“是在离崖底十里外,一处庄子里发现的。十年前禁军搜寻过此处,那时这个村子还富有,如今却已经荒废。这令牌是在一处干涸的湖泊里发现的,朕只有些模糊的印象,总觉得这个令牌对十年前的血案有帮助,可又实在想不起是何人所有。”
“虽看不清上面的纹路,可按照令牌但是的质量来看,再想十年前的往事,当时能执这样令牌的,必定是三品将军以上的官员,而在当时,不会超过二十人。”凤铭深吸一口气,见李铮又拿起那令牌细看,忽然转了话锋问道:“皇上的意思,是要老臣演着这条线追查下去?”
李铮将令牌左右翻看许久,又放回托盘中,长叹一口气,“朕还不能确定,听他们说起,当年朕掉落下悬崖,先帝曾派了大量禁军下崖寻找,朕也担心是否是他们不小心落下的。”
凤铭点头,“当年皇上掉落悬崖,禁军、凤家军,乃至整个京基的守卫都下崖去搜寻,三品将军也有好几人。只是令牌就是军人的命,但凡有所遗失,便是杀头的大罪。”见李铮面色凝重,他又道:“按此追查下去,也不是什么难事,当年参与搜救的人,老臣府中都有名册,只是旧事一旦翻出来,一时间风波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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