崭新的柳轻侯时代,即将开始。
我如约赶赴慕容无忧的秘密别墅,那是我们第一次幽会的地点,那一晚我得到了噩梦般的超级武器-新月,同时也狙杀了胆敢惹怒她的独孤禅宗,还差一点十死无生。
年前的遭遇历历在目,比任何一刻都清晰百倍。
我蓦然感到一阵疲倦,皆因始终搞不清楚慕容无忧究竟打算如何处理这段感情,新月的后遗症使我极为怀疑她是否故意陷害我,那或许代表着慕容家族最根本利益,再非一个人情感问题那么简单。任何人都会为家族做出一定的牺牲,究竟是我重要,还是家族重要,或者其他的事物比前两者更加重要。
那是这次会晤我必须解决的问题,虽然非常容易导致关系破裂,甚至杀机迸发刀枪相向,我却毫无选择的余地。因为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我缓缓推开了那扇机关密布的沉重宅门,迈步走进。
这一刻,我好像是迈过了生与死的分界线。一种奇怪的感觉油然涌上心头。
雪不知不觉地停了。
明月从薄薄的夜云中透出淡淡的银辉,轻轻的洒落在院子里。
错落有致的花圃,顶盔贯甲似的古松,千树万枝挂满瑞雪,雪月相辉映,清光闪耀,宛若重重玉树琼枝与广寒宫阙相接相连,又仿佛是一道银河从天直下。
我凝望着傲霜斗雪,高洁刚毅的梅花,它们迎面东风悄然不语,亭亭玉立独标风韵。那高雅洁净神采焕发的美态,显得格外娇妍。犹如其主人的风韵,在花木繁茂的庭院里面生长着上万株梅花,它们是那么质朴,纯美,不经任何衬饰,却经霜傲雪,吐蕾报春,仿佛大自然有意让她独具风韵,大放异彩,以疏秀,挺拔之美点缀着萧条的残冬。
银妆素裹中,一阵阵幽香随风飘散,沁人心脾。我抬头四顾,只见满树梅花满地疏影。
花影婆娑中,慕容无忧淡雅如仙地伫立在一棵苍老的梅树前,透明柔荑轻轻爱抚着花瓣,似是无限怜惜。晚冬时节,芬芳的梅花傲雪怒放,繁茂的花朵开满枝头,。一阵北风吹拂,落英缤纷。人行其中,恍若灵境仙人,落红满身,拂去还满。
慕容无忧俏生生卓立其中,那么玉洁冰清,那么纤尘不染,那淡雅如仙风格,美丽无暇的姿容,让我不知不觉看得痴了。
我轻轻走近她,生怕打破这份难得的宁静祥和。疑窦蓦然就那么烟消云散,此时此刻若将任何阴谋诡计和她联系到一起,都将是不可饶恕的罪过。我深深忏悔着胡乱猜疑的行为,亦感觉到她对我至纯至真的爱恋。
唯有恋爱中的女人,才是最美丽的。
我轻轻搂住了她娇嫩无比的动人躯体,温柔地抱入怀中浅浅地吻着她的粉颈。
她静谧地感受我嘴唇的温暖,沉默无言。
我们尽情地享受着这一段难得的温馨时光,一切纷纷扰扰的名利争斗似乎遥遥地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一刻,我感到那么轻松写意,恨不能变做永恒,再也不会改变。
慕容无忧恬静地问道:“你受伤了?”
我叹道:“没什么大不了,就是精神力暂时无法运用了,大概要等几天才能恢复正常。”
那双象征着天下最大权势的两只透明柔荑,蓦地紧握成拳,然后缓缓舒展开来,语气温和地道:“是关山月?”
我苦笑着答道:“还有苏小桥。”
慕容无忧沉吟片晌,点头道:“是我疏忽了他们的决心,这件事情不算完,早晚要讨回公道的。”
我暗忖:“当然不算完,可惜不论是苏家还是关山月,都不是现在的我可以随便摆弄的庞然大物。动辄敌人没咋样,我倒是被粉身碎骨了。”
我再次感到一阵疲倦,伸手轻轻拍着额角,喃喃自语道:“好像有些累了,最近一直精神不太好。”
第六卷 激流 第十一章 脱狱
慕容无忧恬然道:“这种状况是从狙杀费心那一役开始的吗?”
我从她宁静无波的语气中,感觉到了最真挚的关切,那是无论如何都假装不出来的真心真意。我一边闭目养神,一边答道:“难说得很。新月的威力莫测高深,更涉及到那从未有人涉足过的反空间。是否有后遗症,我也不清楚。”
慕容无忧点头道:“自研究‘炽天使之泪’和‘末日之刃’以来,这个课题始终困难重重。‘新月’归根结底还是一件实验品。既然出了问题你就不要再用了,可以先给我拿回去检查检查,院里先进的仪器,一定可以侦测出问题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