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沃尔德骑在神骏的战马上,腰板挺得溜直,双眼精光灼灼的望着前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正为“绿箭”骑士团的未来殚精竭虑,哪知他脑海里正转悠着如此龌龊的念头。其实沃尔德自己也颇觉奇怪,年轻的时候,他只喜欢成熟丰满、甜熟蜜桃般的风流少妇,认为那才真正具有女人味儿。可随着年龄越来越大,他反倒喜欢起青涩娇嫩、根本禁受不住床第间折腾的清纯少女来。
“难道是我老了,体力跟不上了吗?”沃尔德疑惑地摸了摸坚硬如铁的手臂,立刻又恢复了信心,他仍雄伟健壮,甚至比绝大多数精悍小伙儿的体力更强横。
正当沃尔德志得意满地抬起头的刹那,“突!”一声清脆的爆鸣映入耳鼓,同时他眉心剧痛,脑海里一片空白,继而眼帘降下一层殷红血幕,整个人就像半截木桩似的栽下马去。
此时此刻,埋伏在“绿箭”骑士团前方五百步外丘陵顶端的我,正施施然地放下犹在冒着袅袅青烟的那杆“黑寡妇”贰型突击步枪,笑眯眯地冲着身旁“黑豹”小队副队长乔玄比划两根手指。
乔玄心服口服地道:“主公,您真是好枪法啊!在五百步距离外,不使用‘鬼眼’瞄准镜也能射中敌人眉心一击毙命者,全南疆也算独一份儿啦!”
我欣然接受了他的赞美,遂下令全体“黑豹”小队开始进攻。
顷刻间,“突突突……”的清脆爆鸣连成一片,埋伏在“绿箭”骑士团四周的五个“黑豹”狙击小组,肆无忌惮地扣动扳机喷吐出一道道火舌来。平素训练时,向军需官领子弹是论发的,现在阻击敌人身旁弹药是论箱的,世上哪还有这么好的过枪瘾机会啊!抱着这种有枪不打、过期作废的念头,铁血卫们是玩了命地瞄准射击、再瞄准再射击……如此一来,“绿箭”骑士团可就倒足了霉运。
本来此番抢劫行动就是由沃尔德率队巡视新山寨周围的领地时,恰巧碰到肥羊临时起意发动的,所以除了近战兵器外,他们连一副弓箭都没携带。加上对手不过区区数十名佣兵,短短一顿饭功夫就解决了战斗,并且喜获丰收,这更导致了马贼们产生了一种懈怠情绪,把行军阵形排得一塌糊涂,事到如今自然要吃足苦头。
第一轮射击结束的时候,“绿箭”骑士团上下再无一人胆敢骑在马上,而是统统滚鞍下马趴在地上,或者就地寻找附近的巨石、沟渠隐蔽,还有些人以数匹战马围拢起来遮住身形,或干脆劈晕几名俘虏挡在自己周围。
整个战场弥漫着淡淡的硝烟和浓烈的血腥味儿,在这段长约四五里的官道上,南北两端和东西两翼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殷红的血液从致命伤口中汩汩流淌出来,迅速渗入干涸的大地消失不见,只留下一滩滩暗黑色印记。大家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哪怕仅仅是挪移一下手指,刚才那阵突如其来的疾风骤雨式的攻击,把所有人都打懵了,此时不论是马贼还是俘虏都对未知的敌人充满了极度恐惧。
“绿箭”骑士团三当家道鲁西感到背脊一阵冰凉,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作为赞南地区的老牌职业强盗,他身经百战、杀人无算,可是像今天这么邪门的战斗,尚属生平首遇。才一个照面,连人家的影子都没看到,老当家沃尔德就被敌人的暗器撂倒在地眼见不活了,这仗可怎么打?还有那恐怖无比的火舌,喷吐出的暗器简直无坚不摧,“绿箭”骑士团的兄弟们身上穿着的可是起义军们缴获的风云帝国制式装甲,那足足厚逾两格的全身重铠居然像薄纸一样被撕成碎片,这……这怎么可能,我不是在做噩梦吧?
时间一点一滴地缓缓流逝着,渐渐地道鲁西从最初的惊惶失措中镇定下来,那些一直习惯将脑袋掖在裤腰带上讨生活的凶悍马贼们也回过神了,开始仔细思量起反击突围之策。他们清楚地看到了刚才敌人毫不留情的屠戮,知道继续挨下去也只有死路一条,还不如拼命一搏或许能争得一线生机。
于是,在一连串的黑道手语沟通过后,所有幸存的马贼统统被调动起来,进行舒缓而隐蔽的爬行,慢慢朝着正北方距离最近的高地潜去。
那是座马鞍形的小山,山上覆盖着低矮的仙人掌和杂乱的野草,南面坡度平缓,北面比较陡峭。这里是官道边上一个极具战术价值的高地,它控制着向北的官道,是北进必须首先控制的一个制高点。
道鲁西从高地的西麓向上观察,高地上一片安静,杂草在微风中摇摆,几只被枪声惊动的乌鸦,此刻又大胆地飞回来站在风化岩石上晒太阳,于是道鲁西断定高地上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命令手下迅速占领这个高地。
适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