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一拨生力军啊!”
辛辣也咬牙切齿道:“气死我也!我说怎么轴山峡口有好几次都快被攻破了,却又忽然变得坚不可摧呢!原来是哈老鬼的精锐部队顶替了原来的守军啊!”
孔龙也幡然省悟,却没吱声,仅把拳头捏得喀喀直响,显出已经记牢刻骨铭心的被耍之仇。
我见目的达到,遂扔下一句:“现在真相大白,若想洗雪前耻就群策群力吧!东指联络一下北指,你们五个好好商量商量,看如何才能一举玩死哈·路西法那老狐狸吧!”说完转身离开了政堂,登上马车重新开始新的征途。
菊花凋谢,秋意更浓;寒雨凄凄,刷落桐叶无数。远近树木和山峰全部笼罩在夕阳的余晖之中,我远望所见无木不败、无山不秃,一派深秋萧杀景象。
马车驶离尤日普东行百余里,天色渐暗,新月卫请示就地安营还是连夜赶路,我想左右无甚急事,欣然选择前者。其实另有一个缘由也迫使我暂缓前进,原来自离城起,总觉一缕若即若离若有若无的精神能遥遥锁定车马同行,根据记忆判断象极某位故人,索性踏月寻去闲聊几句,权充排遣旅途寂寞好了。
乌鞘岛位于尤日普东北方向一三二里处玉虹湖中,它只有一条长六九四步的大桥与陆地相连。乌鞘岛是恺撒帝国第五大岛,岛上有许多历史遗迹,如祭坛、城墙、城堡和一个属于一三○○年前龙神帝国时期的青瓷窑,以及恺撒帝国最古老的道观——传灯观。
传灯观位于乌鞘岛的南端,相传建于龙神帝国时代末期,因贞和宫皇后(注:断狱·路西法的结发妻子)送给该观一盏玉石灯而得名。玉石灯后来失传,至今不知其下落。传灯观内历史文化遗址众多,其中有三件镇观之宝:一只有九○○多年历史的大钟、清凉宝殿和药师塔。清凉宝殿四角屋檐的木雕人像,形状奇异,个个脸部带有忧伤的表情,这是恺撒帝国所独有的木雕人。药师塔在传灯观后院林中,高二三六步,站在这里,四周美景尽收眼底。传灯观是岛上最大的道观,也是恺撒帝国三○个主要道观之一。道观附近的山坡上有高大挺拔的松树、银杏树和樱桃树,自然风光优美。
我拾级而上攀至药师塔顶,不经意地抬眼朝前望去,一身深蓝道服的燕憔悴正屹立塔边,不动声色地凝望着我。
我淡淡道:“好久不见,前辈风采依旧,实在教人羡煞!”
燕憔悴微笑道:“哪及得上你春风得意?现在深蓝大陆谁不知新月盟的厉害,两大帝国高层正为此头痛万分呢!”
我摇头苦笑道:“前辈谬誉了,新月盟无非是小打小闹惨淡经营,个中险难非外人能明白哩!”说着缓缓来到她身旁.幽幽长叹道:“唉,不知前辈相召有何指教?”
燕憔悴的俏脸古井不波,轻描淡写道:“是吗?”言罢顿了顿,仿佛在说鸡毛蒜皮的小事般,续道:“指教可不敢当,就是想问问东南王阁下,对恺撒帝国究竟要如何处置?”
我愣了愣,不解道:“前辈何出此言,战争胜负未卜,您怎知贵国就一定败亡呢?届时极有可能轻侯要向路西法皇室求饶也未可知哩!”
燕憔悴哂然道:“你欺我不懂军事吗?只看北线溃退暮色森林——银月河谷防区,东线先是勒·路西法惨败,后由哈·路西法接管,也仅能维持僵局可知,恺撒军战败已是命中注定之事。更何况双方鏖战三个多月,恺撒军伤亡远超南疆军十倍有余,此消彼涨下,还用继续打下去吗?徒增伤亡罢了。”
我心中剧震朝她瞧去,皆因燕憔悴刚刚那番话句句中肯,就连哈·路西法在暗中主持东线战事的秘辛也毫无保留地透露出来,真让人搞不清她意欲何为。
燕憔悴微耸香肩,悠然道:“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沉吟片刻,肃容道:“不知前辈是代表自己,还是代表路西法皇室相询呢?”
燕憔悴淡淡道:“那又有何不同?”
我愕然半晌,哑然失笑道:“不错,毋论前辈代表谁,晚辈所做的决定亦不会有丁点改变。”
燕憔悴眸中露出赞赏之色,点头不语,静静等候。
我的心倏地平静下来,晋入黑暗魔君境界,脑海中意识光速运转起来,研究得失并组织答案。
对燕憔悴来说,这个问题到底意味着什么呢?她此行的目的又是为何?帮助路西法皇室做掉我,还是已对他们失望已极,期待我能带给恺撒百姓新希望呢?
正寻思间,燕憔悴莞尔一笑,开口道:“别想得太复杂,我只是随便问问,为难的话,你也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