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结冰后,即可免去这项麻烦又危险的工作,不过国内局势刻不容缓,只能费心费力地开凿水渠,先将河水引走再填平了。
护城河深约八步,要整个填平,等于要在别处另挖一条出来,幸好攻城部队只求多处通道即可,因此施工速度飞快,眼看半个时辰就能完活儿,下一步是在护城河对岸堆积土台,一级一级地增高最后与城墙平齐,就发动总攻。在第一、第二条战壕里,南疆军各部官兵枕戈以待,静候攻击的最佳时机。
勒·路西法把敌情尽收眼底,不由皱紧眉头,苦苦思索对策。他身旁的火源洁却是神态从容,丝毫不在意扑面而来的刺鼻浓烟和严峻敌情。
勒·路西法懊恼道:“先生,这可如何是好?若教他们为所欲为,恐怕今晚就是城破之时啊!”
火源洁微微一笑,望向烟雾中脸色青白的勒·路西法道:“陛下毋庸忧虑,经昨天和今天两日征兵,我军人数已逾二十万,眼下已经全部武装完毕,加上人人皆知城破国亡的道理,定会拼死抵抗以一当百,区区南疆军不足挂怀!”
勒·路西法脸色好看了许多,低声嘟囔两句什么后,迎上火源洁的目光,仍有些担心道:“可是他们毕竟是初上战场的新兵啊!一旦意志崩溃,不顾军令败逃,恐怕还会波及其他老兵呢!”
火源洁表情慢慢严肃起来,沉声道:“请陛下对帝国勇士们有绝对信心!”言下之意就是,反正已经没有退路,死马当活马医吧!
勒·路西法露出一丝苦笑。叹道:“唉,也只能如此啦!”接着话题一转,问道:“突围和劝降的人有消息传回来吗?”
火源洁沉吟片刻,摇头道:“陛下,他们全部殉职了!”
勒·路西法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地道:“那怎么可能?整整一万多精骑都……都没了?还有去劝降的塔姆公爵他们也全被杀了吗?”
火源洁正容道:“是的陛下,微臣没有半点夸大。唉,柳轻侯太可怕了,赖久尔为首的叛党也太狠毒了,都是源洁考虑不周。请陛下责罚!”
勒·路西法呆呆地望着虚空中的某一点没有说话。整个人好像木雕泥塑一般,心沉下无底深渊。这一刻,他知道全完了。外援无望,爱将尽丧,凭借良莠不齐的二十万杂兵,又怎能抵抗得了整整一百七十万虎狼之师?难道苍天真要亡我吗?他根本没心情责罚火源洁了,只是沉浸在可怕的噩梦里。
一阵长风吹来,浓烟卷舞,对面不见人影,待烟雾散尽,火源洁再现眼前,勒·路西法心丧若死地道:“朕累了。要回宫安歇,先生代朕指挥全军作战吧!”
火源洁迟疑道:“可是……”
勒·路西法不耐烦地摆摆手道:“什么都别说了,朕想静一静。”
火源洁乖乖闭嘴,恭送勒·路西法下塔,他知道这个皇帝现在已经对战事完全失去了兴趣和信心。下一刻,该轮到自己表演了。不过不能太过火,只需按部就班地派遣新老混杂的军队上城送死即可,相信凭借南疆军的战斗力,胜利必然是囊中之物。嗯。待战事快结束的时候,自己也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待寻得适当时机,再向柳轻侯毛遂自荐,也不知道他识没识破自己送的大礼,这倒是个恼人的问题哩!
火源洁一边琢磨着未来的出路,一边心不在焉地看着城防图,时间不觉流逝而去。
傍晚时分,护城河已被填平多处,攻城土台也终于挨上了城墙。
“咚!咚!咚!呜~呜~呜~”战鼓声起,号角长鸣,笑花城外处处传出呐喊声和车轮声,南疆军的总攻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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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逐渐浓郁的夜色里,炮弹和火箭弹炸成漫天火球火星,在城头的恺撒军官兵头顶烟花般盛放,再劈头盖脸地洒下去,一时间爆炸范围内的敌人无一幸免,余者纷纷四散奔逃,更有人滚倒在地上,企图压灭燃着的衣服,局面乱成一团。
阵后的装甲指挥车上,我和艨艟面面相觑,后者狐疑道:“好奇怪啊,敌军的战斗力好像突然弱了许多,这是我的错觉吗?”
我摇头道:“不是,你的感觉完全正确。他们之所以不堪一击,恐怕原因出在新兵和老兵混杂编队上,你看敌人人数比我们预先估计的多了至少三倍呢!”
此时寒风袭来,笑花城内外山野平原上的旌旗,均被刮得猛烈拂扬,扑猎猎地激响,碎草、残枝、落叶和泥尘,直升上半空旋舞,形成千百股小龙卷风,声势骇人至极,倍添战场惨烈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