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会给幺幺相府小姐同等的待遇,我们才肯放幺幺一人来相府的。”
苟傲云还未说话,裴姑姑赶忙歉声道:
“四郎君误会夫人了,相府节俭,自来长安都是托军中小兵代替,这两个侍卫也都是新来的,不认得熹微小姐也是情理之中。
再说了,夫人待熹微小姐如己出,疼爱都来不及呢,又怎会亏待她呢?”
苟池可不听她说,这裴氏跟着苟傲云也有三十年,说话都滑不溜秋的,叫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他依旧看向苟傲云,眼神执着,明显是要问出个答案来。
“你们可是适才受了什么委屈?赶紧同堂姑母说说,堂姑母替你们出气。”听他这般说,苟傲云眼神里满是关切:
“熹微丫头,是堂姑母哪儿做的不对么?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若是有什么意见,尽管同堂姑母讲,若是府上有谁敢欺负你,堂姑母替你教训他们。”
苟池伸手将苟傲云拦住,“堂姑母不必多言,我今日来也只有一求。”
苟傲云顺势收回手,面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阿池但说无妨。”
苟池浅笑着,示意她凑近来,贴着她耳边,轻声道:
“求你们家的人,离我们远点。这么多年,你觉着你们托我们家做的事还不够多么?苟家到底也只是你苟傲云半个娘家,可不是真的娘家。若是再把主意打到我们家来,可别怪我不客气。”
苟池声音压得极低,倒没让旁的人听到。
苟傲云抬眼正对着苟池,少年眼底的傲气如火焰滔天,她当年见他就知他不简单,这淡泊脱俗的皮囊下藏的是最世俗最反骨的狠劲。
过刚易折,这一点,他偏偏像极了他祖父。
苟傲云的笑意更加温柔,伸手轻拍苟池的肩膀:“阿池放心,相府好歹也有几分本事,若熹微有什么事,相府便是翻了长安城,也要替她讨回来。这两个侍卫,堂姑母也会好好管教一二,你尽管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