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周弋来陈忆棉家里吃早餐的时候,陈忆棉家里还一阵鸡飞狗跳。
她在卫生间里洗漱,柴晶站在门外嚷嚷:“这丫头,怎么睡得这么死,闹钟怎么叫都叫不醒,你再磨叽一点,周弋都要被你连累迟到了。”
“上学第一天就迟到,给新老师印象多不好。”
“刷个牙还看手机?”
柴晶一旦叨叨起来,就没完没了,陈忆棉刷着牙含糊不清地反驳:“我就看一下消息!”
柴晶又说她一句:“哎呀别说话了,快一点。”
等她坐到饭桌前咬面包的时候,周弋已经吃完了早餐。
陈忆棉随手把手机放在桌上,书包拉链都没拉,就敞开着扔在脚边地上。
柴晶着急忙慌地站在陈忆棉身后为她梳理头发,着急的时候手上力道控制不住,拽得陈忆棉龇牙咧嘴的。
“妈!轻点轻点,头皮遭不住了。”
她不自觉挥舞着双手,注意力全在手上的吐司和头皮传来的镇痛上,丝毫没注意,自己将桌上的手机拨落了桌面,稳稳掉入了她敞开的书包里。
柴晶就要把她的头发梳成一个马尾,陈忆棉已经能感受到头皮发疼了,从柴晶手里接下梳子,连连求饶:“不梳了不梳了妈,我自己随便绑一下好吧。”
她见时间确实紧张,最后拿起没吃完的半块吐司,抓起书包就在玄关处换鞋,身后周弋顺手就拿起桌上她还没来得及喝的牛奶跟在她身后。
陈永彬这时候却喊着两人的名字。
“来,回头。”
陈永彬举着相机,将弯腰叼着面包回头的陈忆棉的懵懂,和身侧整装待发的周弋的悠然自得,都框进了相机里,永远定格。
“新学期第一天,纪念一下。”陈永彬笑呵呵的。
“爸!”
“丑死了啊啊。”
陈忆棉用跺脚来宣示气愤,然后先一步“噔噔噔“几步”下了楼。
周弋跟在身后,却在关门的一瞬间回头对陈永彬说:“陈叔,照片……”
“放心”陈永彬俏皮地冲周弋眨眨眼,“老规矩,到时候叔叔拷到你u盘。”
“谢谢陈叔。”
门终于落下,周弋还没走到楼下,就听见一楼陈忆棉气急败坏地喊他:“周弋!”
他照旧不慌乱,把牛奶塞进她手里,将自己的自行车赶了出来。
“不知道哪个熊孩子恶作剧,把我车胎扎了,我这怎么骑啊?”
周弋长腿支在地上,看了眼手表,说:“上来。”
陈忆棉也知道快迟到了,没犹豫,坐上了周弋的车后座。
她一边咬着面包,一边含糊不清地问周弋:“应该来得及吧?”
周弋的声音扬在风里:“来得及。”
他们两人家离一中并不远,骑车也就15分钟左右的路程。
更不用提,周弋将车蹬得飞快,也就10分钟,两人稳稳抵达校门口。
此时正是上学高峰期,校门口人流量、车流量都不小。
陈忆棉很自觉地从周弋车后座跳下来,咬着吸管跟着人流往门口走。
周弋骑在车上缓慢行进,陈忆棉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校卡还在书包最里层,于是一只手举着没喝完的牛奶,一只手伸到后背书包里去探校卡。
她早上实在是匆忙,书包里东西也装得乱七八糟,怎么也摸不着校卡。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