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丁小当这么说，郑建强没有隐瞒，点头冷声道：“不错，就是如此。”
“也就是说，每年发作的时候，都是宋天德在为您压制奇花之毒？”丁小当步步紧逼，一旁的端木元和宋晨阳，在两人这一问一答过程中，已然变得满头大汗。
两位铁卫统领感觉到，小厅里的气氛，比之前更是压抑，以两人的修为，竟是快要喘不过气来，似乎会是都要安耐不住，夺路而逃。
“是！”郑建强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他虽然看起来依旧面无表情，但是已然捏起的拳头，骨节部位，已然隐隐泛白。
“所以，这么些年来，大人的脸就慢慢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大人的头发，也开始发生了变化，或者说，大人并不在意，但直到刚刚，察觉到不对劲？”丁小当声音淡漠。
“不错。”这次，郑建强多说了一个字。
“那么要是我猜得没错，每年宋天德应该不是亲手给大人压制奇花之毒，而是通过周家，给大人熬制药水或者直接给大人丹药，大人服用过后，奇花之毒才会被压制，而不发作？”
“宋天德当年为我诊治后，便托词说要为我寻找解除奇花之毒的药草，每年都是周家那边派人，给我送来一颗丹药，只有服用那颗丹药后，我体内的奇花之毒，才不会发作。”
郑建强说这话的时候，身体不自禁微微颤抖，眼睛却是闭了起来，似是不堪回首那段时光发生的事情。
“所以，大人自从那次受伤之后，修为应该就没有进步过吧？”丁小当问道。
“自然，而且近些年还有滑落的迹象。”郑建强点头。
“元婴级别高手，在九州大陆，应该也不是顶尖存在吧？”丁小当再问：“这些年来，大人东征西讨，与同级别高手应该也有过交手，其中就没有半点领悟和新的心得？”
“有！”郑建强干脆利索回答，“有收获，但是对实力提升，没有半点效果。”
“所以大人才会有所怀疑，才会去找大内那位林大先生求证。”丁小当断言。
“是。”郑建强干脆点头。
“那林大先生的原话，大人方便告诉在下吗？”丁小当继续追问。
这次郑建强没有马上回答，端木元和宋晨阳在一旁都听傻了。
谁都没想到，转来转去这么久，最后还是回到这个问题上来了。
但是与之前的情况相比，眼前不管是每个人的心境，还是小厅里的气氛，都已经截然不同，而现在不管是丁小当，还是郑建强的话里，都充满着摄人的恐惧。
郑建强这次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地说道：“林大先生当时说，我所中的毒，很像是奇花之毒，但是他不认识奇花之毒，所以他也无能为力。”
丁小当皱了皱眉头，突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当年被害的那位医官，跟林大先生有什么关系？”
“那是林大先生的嫡传弟子，也是他唯一的儿子。”郑建强淡然回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