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尔塔踢进了黑海。
不过在高加索地区就没那么顺利了,俄国人为自己的轻敌付出了代价,他们没能跨过高加索山脉,从南奥塞梯出发的aca军队甚至在北奥赛梯把俄国人包了饺子,终于在前美国空军的支援下,四个师免于全军覆没,但是俄罗斯显然也收起了对aca的轻视心情。
当然这些都是同盟成立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aca也不叫aca。
一辆救护车擦着众人的汽车飞驰而去,而远方,一架b-774轰炸机正拖着数公里的尾烟摇摇摆摆地扎向跑道。婕丝皱着眉头,目送轰炸机消失在楼群后——没有剧烈的爆炸,大概是平安降落了——而后开口。
“真不敢相信,同盟纸面上竟然和aca处在和平状态。”
“欢迎来到战场,欢迎来到地狱,女士。”
在前排和罗根聊天的巴希勒无奈地耸了耸肩,“不过没去过战地医院的人应该不知道地狱的真正模样吧。”
“截肢是最幸运的结果了,至少你还可以装上一条机械腿,那些被坦克的反步兵霰弹打成筛子却还有一口气的,那些被微波武器蒸发成半个僵尸的,还有化学武器……aca可没签日内瓦公约。”
巴希勒依然自顾自地侃侃而谈,“别看我现在坐办公室,我也是火线晋升的,十几年前的第三次阿尔卑斯会战我可是亲自参加了,别看这些光鲜的破玩意儿,什么外骨骼,什么动力装甲,机器人,导弹……都是垃圾,双方把emp打成了照明弹,我他妈都看到极光了,真的,我发誓,除了无线电什么东西都没法用,咖啡机都被烧掉了,我们只能打着两百年前的第二次……妈的,空军都没有,第一次世界大战才对,用压缩木柴煮咖啡,靠谱的装备只有步枪,头盔和防弹衣,匕首也是,不过大部分人活不到用匕首的时候。”
“比起一战,至少你们不用担心煮咖啡的时候被远程火炮一锅端。”凌羽微笑着耸耸肩。
“哦,该死,你说得对,激光拦截器是唯一还在工作的东西。”巴希勒哈哈大笑,“不如说那玩意儿必须工作,否则一次火箭弹或者重炮齐射就没有什么防线了。”
“唔,明明是很严肃很悲惨的事情,你们讨论得很欢快似的。”琳妮雅发表了没上过战场的外行的意见,“不过最近防线相对稳定了吧。”
“所以说,小姑娘你不明白,不乐观的人要么死在战场上了,要么现在就在精神病院里关着,战场就是这么个操蛋的地方,优胜劣汰的自然法则体现的淋漓尽致。”巴希勒缓缓地把车停下——前面的道路似乎是管制了,穿着全封闭头盔的士兵头上顶着巨大的“mp(宪兵)”的全息投影,像极了游戏中把名字挂在头顶的npc。
“至于战线,说好听点叫稳定了,说不好听就是进入了‘绞肉机’模式。”巴希勒接过罗根递过去的香烟点上,“没有了大规模的战斗,但是小规模的突击和渗透也在持续,战区司令部三次要求同盟批准焦土作战,给我们更多的回旋空间弹性防御,但是放弃里昂对士气打击实在是太大了,而且法兰西南部还是重要的工业中心,这个焦土代价也太大了。”
“士气问题不可以不重视,”琳妮雅摇摇头,“第三次会战收复里昂后,同盟的参军热情提升了四个百分点,体制如此,没有持续不断的胜利,民众会崩溃的。”
“不说胜利吧,至少不能输,”巴希勒点点头,“aca那边简直和庄稼似的,年年都有地里面种出来的士兵……同归于尽的火力覆盖已经见怪不怪了。”
“至少,这不是一只哀兵。”沉默许久的婕丝终于开口了,她的目光集中在一只路边刚从前线下来的渗透小队身上,六七个满是烟灰血污的士兵脱掉了头盔,解下了盔甲懒洋洋地躺在地上抽烟说笑,一台两米三高的半装甲动力外骨骼保持着快闪一样的姿势,而驾驶员正拿着两个巨大的弹药箱从背后插入机甲。
“仗还有的打,”同样沉默的罗根终于开口,摇了摇头,“不知道有几个人能活着回去。”
“问题是不打的话,”凌羽托着下巴,叹了口气,“就没有家可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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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们打算挂在无人机下面,在无人机被击中的一刹那混在无人机解体的飞行垃圾里面……落地?”
车子并没有去基地,因为凌羽一行人并没有进入地下基地的权限,更何况,严格的说,这是一件私事,自然不能大张旗鼓地到基地的参谋室里面说。
所以会议就选在了巴希勒的房间里。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