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入太深的破片只能有了手术条件再取出——琳妮雅收起医疗包,脱下了自己的防寒外套,扣在了罗根的背上。
“喂喂,太小看我了吧。”罗根抓住防寒服的领子,想要重新脱下来,不过琳妮雅却一把扣住了他左臂的伤口。
“敢脱下来就把你胳膊扭断。”琳妮雅试图让自己显得穷凶极恶一点,不过事实上这个表情却只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
“是的,遵命,长官。”罗根无奈地看了看自己被吊在胸前的左手,而后转过头,给了琳妮雅一个安心的微笑,“不用说谢谢。”
“下次记得用这张脸好好讨好一下幸运女神,别连累我也跟着倒霉。”被看破心事的琳妮雅白了罗根一眼,活动了一下四肢好让自己适应这寒冷的气温。
“走吧,先到四号机投下的弹药箱那里去,”罗根推开扶着的大树,背后和手臂的疼痛让他的动作有点变形,不过他还是冲着要过来搀扶的琳妮雅甩了甩手,“我个大老爷们还没矫情到那个程度。”
“随便你。”琳妮雅再次丢给罗根一个白眼,不过却刻意地减缓了自己的脚步,而且,一直走在罗根的右侧一臂的距离之内——就如同会走路的拐杖一样。
深夜,巨大的针叶林里寂静无声,四个人就这样分别前往既定的方向。
而在另一边的密林里,一个裹着厚厚的大衣的青年,看着闪烁的脉冲信号灯,推了推眼镜,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