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从受伤的士兵到咖啡店的女招待,从稚气的孩子到白发苍苍的老人……
所有人都举着自己的右手,向着这位拯救了巴黎的英雄敬礼!
凌羽能从他们每个人的眼睛里读到一种泛滥的感谢,兴奋,和尊敬。
整个凯旋门下,有的只是一个动作,表达的只有一份情感!
“你所保护的东西,从来都不会让你失望。”
总统将勋章挂好,轻轻地拍了拍凌羽的肩膀,而直到这时,凌羽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再次敬礼。
整个广场依然回荡着凌羽的名字,以至于连最后一个接受勋章的韩飞,都成为了配角。
凌羽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后,轻轻地勾起了嘴角。
这大概,就是我所说的傲慢吧。
闭着眼睛的青年感受着排山倒海的呼喊,却没注意到,站在身边的韩飞,也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
“这种感觉不错,对吧。”
授勋仪式并没有太多冗杂的东西,没有持续多久就结束了,虽然人们对自己免于更大的灾难而感到幸福,但是还远远没有到可以载歌载舞来进行欢庆的时候。
当凌羽他们回到车上的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韩飞突然开口了。
“的确不错。”
一手托着下巴靠在窗边的凌羽眯着眼睛。看着依然沿着街道挥舞着国旗,呼喊着自己名字的民众,坦率地承认。
“但是当你停下来的时候。这些人会毫不犹豫地出卖你,当你不再能保护他们的时候。你会变得一文不值,甚至被彻底打倒,踩上一万只脚。”
就在所有人都默默地倾听着透过外壳传入车中的欢呼的时候,韩飞突然冷冷地开口了,“人就是这样的一种生物,或者说,和其他生物没有区别,他们崇拜你是因为你对他们有价值。当你没有价值的时候,你就会被抛弃,甚至唾弃。”
“你不可能永远保护他们,你有这个心理准备吗?”
韩飞的话语让整个车厢中的温度都降低了几度,凌羽转过头,看着对面身着空军蓝色军装的青年,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协调。
韩飞从来不会流露出这么咄咄逼人的感情,虽然有些时候会理智的过分冷酷,但是却不会带有如此明确的倾向性情感。
“保护者从来没有必要和被保护者真正的有什么联系。”
就在凌羽眯着眼睛,一边思考韩飞到底想要暗示什么。一边考虑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婕丝突然开口了。
“有一种保护,是出于对自己利益的保护。比如为了自己的家人,自己的财产。”婕丝缓缓地闭上眼睛,双手十指相扣,“而另一种保护,则是因为有些人想要去做而已。”
“哪怕被出卖?被抛弃?甚至是被自己保护的人倒戈相向?”韩飞轻轻地挑了一下眉毛。
“就算那一天到来,大概也是我自己的选择吧。”沉默了半天的凌羽终于开口了,“没有人可以被强迫成为英雄,不是吗?”
“我有点明白你所说的傲慢了。”韩飞突然笑了,“不过还真像你。”
“布鲁诺被烧死。在当时的人们看来,也是一种傲慢。”凌羽将目光转回热闹的街道上。“纵使他说出了真理,也没有人把他从火刑架上放下来。”
我们会的。
突然。赫丽斯手中的电子板发出了一声清脆的提示音,迎接三道目光的,是这样的一行字。
***
“啧啧,自由与荣耀勋章,简直赞。”
夜幕很快降临,整个城市又回到了宁静之中,宵禁仍在继续,死难者的尸体还没有下葬,医院中还充斥着伤员的呻吟,这些注定了白天的疯狂和兴奋只是一闪而过,各个政府部门都还要忙于善后的事情,甚至还要警惕可能的逃窜恐怖分子进行的二次破坏。
毕竟,总统上午刚刚发过勋章,晚上就发生一场爆炸案,本来就严重失职的安全局和巴黎警方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在协和广场旁的克利翁酒店的贵宾套房中,拯救巴黎的英雄之二,凌羽和罗根正盯着一桌子法国大餐,等候着其他人的到来。
韩飞要给科学院交代一下工作,而婕丝和琳妮雅自然也是要应付下以塞尔维特辅佐官为首领的骑士团的官员,唯独是赫丽斯,这只白色小猫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反正是tf,也不怕被怪蜀黍拐带,只是不像婕丝这种忠犬型的省心了。
况且,凌羽觉得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