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于律己的军人吗?其实也挺不错的。”凌羽其实也不太懂酒,于是就从酒架上抽了两瓶看上去比较高端的葡萄酒,提着走到了桌前,轻轻一撞,将红酒的瓶口直接撞断,如同喝啤酒一样递给了对面的少女。
“是喝不起,你信吗?”琳妮雅接过酒瓶,灌了几大口——反正这点肯定是喝不醉tf的。
“我信。”凌羽微微皱了皱眉头,而后点了点头,“其实我知道你会来找我谈这一次。”
“是啊,真神教的真神,唯一存在的史前人类……神之子。”琳妮雅吐出一口混杂着酒精味的呼吸,闭上眼睛,“骑兵队的毁灭者。”
“我也是个人类而已……超人也是人,在堪萨斯长大,喜欢……噗……”凌羽轻轻地笑了一下,不自觉地引用了一句他永远也不会忘记的话。
“至少你还有父母,而我是个孤儿。好容易被人收养了,不到一个月,又成了孤儿。”凌羽轻轻地叹了口气。“比惨没什么意思,大家都是这个时代过来的,谈不上有幸福的童年。”
“但为什么是骑兵队的毁灭者?”
凌羽灌了一口葡萄酒,低下头看着手中玻璃瓶上面的印刷标签。
“如果骑兵队和同盟结盟,那一切就都结束了……”琳妮雅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这是一个必然,但是你的出现大大加快了这个步伐。”
“骑士团不能永远独善其身地装睡下去。”凌羽摇了摇头。“aca不可能和同盟共存,这是关系到人类未来的战争。”
“为了人类的未来。就要现在的人去死吗?”
琳妮雅盯着手中的酒瓶,闭上了眼睛,幽幽地开口。
“骑兵队为什么要为同盟火中取栗?骑兵队根本就是被同盟所抛弃的人组成的!伊萨克长官和那些被断了补给,驱赶出城市的平民。差一点就因为同盟的冷酷政治而成为冰岛上的骸骨……而整整五十年,面对饿殍遍野的北欧三国,同盟,或者说那些大国又做了什么?”
“我不否认这是同盟的错,而且同盟还有可能继续犯错。”凌羽点了点头,没有争辩,“但是这和同盟的关系,远远小于和我们每个人的关系,毕竟。查尔是想要干掉我们每个人。”
“查尔还是aca?同盟有没有可能和aca握手言和?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从来都是政治决定战争。”琳妮雅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凌羽,“还是说。你根本就是想干掉夺走了你一切的查尔,完成你伟大的复仇?”
“都有。”凌羽没有回避琳妮雅的目光,“而且同样重要。”
“你们都不了解查尔,他不是个政治家。”凌羽看着琳妮雅的瞳孔,灌了一口手中的酒,“他是一个疯子。当然你可以称他为天才,他的目光超前的恐怖。对生命也没有任何尊重,这些特质混合在一起……如果他不死,aca被灭亡了也没有意义。”
“但是这和我们无关。”琳妮雅看着凌羽,再次灌了一口如同血液一样猩红的液体,“同盟的战争从来和我们无关!同盟自己制造出了石油协会这个亡灵,又因为政策失误导致了aca七人学会的建立,西班牙内战的爆发依然是因为同盟的*和官僚……既然同盟可以认为没有战略价值的北欧三国毫无意义,那为什么骑士团不能认为这个*无能,从一开始就烂到了骨子里,满口谎言过河拆桥的同盟没有意义?!”
“这不是和你们无关的战争。”凌羽轻轻地摇了摇头,“aca要毁灭的是一切,而对于查尔来说……他对骑士团的兴趣甚至超过对同盟。”
“不要忘了,骑兵队内部还有一个叛徒。”凌羽盯着琳妮雅的瞳孔,咬了咬牙,“同盟或许在装睡,但是骑兵队也没有任何想要醒过来的觉悟!”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琳妮雅垂下眼帘,叹了口气,好像不想说下去一样,只是低声地喃喃自语。
“明明……一切都已经好起来了,明明很快大家就都可以过上好日子了……没有人想打仗啊……”
“我们打不打仗不是我们决定的,而是对面决定的。”凌羽转过头,看着琳妮雅,伸出手,轻轻地拍在她的肩膀上,“而我能做的,并不比你多多少,最多就是告诉人们可能到来的战争,让他们做好准备——比如同盟和骑士团的联盟,如果这种预警能多挽救哪怕一个人,那就不是毫无意义的。”
“你的口气……越来越像那个白雪公主了。”琳妮雅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道。
“因为婕丝是对的,虽然没有多少人听到她的声音,但是她还是用尽全力扇动着她的翅膀……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