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寿命吧。”婕丝淡然地耸了耸肩,“反正都是注定好的结局,在这个结局到来之前,我还有工作没有做呢。”
“如果……”伊萨克议长看着面前的金发少‘女’脸上的笑容,心中却‘荡’漾起一阵沉重的无奈和苦涩,他‘挺’拔的身形微微弯曲了一点,沉默了一会儿,开口。
“如果这不是命令,而是一个父亲的请求呢?”
“如果是父亲的话,那就进来坐吧。”婕丝并没有任何沉默,甚至连脸上的笑容都没有改变过,她转身让开道路,伸手一引,“让父亲站在‘门’外,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
伊萨克看着婕丝,摇了摇头,而后走进了房间。
“我都是吃食堂的,房间里也没有水,对不住啦,要不我们去咖啡厅?”婕丝关上‘门’,搬过一张凳子给伊萨克,而后坐在‘床’上,几乎只是一瞬间,她就从一个恭敬的下属变成了一个贴心的‘女’儿。
“不了……就这里,‘挺’好。”
伊萨克叹了口气,而后看了一眼婕丝搬过来的凳子,犹豫了一下,用试探的语气开口,
“那个,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噗,这有什么不行的!”婕丝看着已经完全从议长转变成父亲的伊萨克,笑了笑,而后站起身,像一个依赖父亲的‘女’儿一样伸出手,拉过伊萨克的胳膊。一起坐在了‘床’上。
“你要是不打我,我更想叫你老爸,听着多亲切。”
“怎么会……”伊萨克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婕丝,现在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的反而是这个刚才还散发着上位者威严的老人。
“其实,我有一件礼物给你。”
伊萨克清了清嗓子,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他抬手打开,那是一枚金‘色’的骑士徽章。
“这是你当时的那枚徽章,我知道你很喜欢。”伊萨克轻轻地叹了口气,“有些时候,这就是政治,我也没有办法。”
“哇,真的是我的那枚。”婕丝伸出手,接过装着骑士徽章的盒子,‘露’出幸福的笑容。
但是她只是紧紧地握着盒子。并没有带上左领。
“卡琳……”伊萨克抿了抿嘴‘唇’,看着拿着盒子站起身仔细端详的少‘女’,“我知道,你还恨我们……”
“没有啊,”婕丝抬起头,惊愕的表情完全不似伪装,短暂地停留在少‘女’的脸上后,随即被淡淡的笑容彻底的驱散。“我真的,从来没有恨过你们。”
“相反。错的是我,是我……做了那件事。”婕丝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大概,我这么做,也有赎罪的成分在里面吧。”
“你如果是罪人……那我岂不是罪恶滔天?”伊萨克痛苦地笑了笑。双手撑在膝盖上,白‘色’的手套遮住因为苍老而布满纹路的面庞。
“不,父亲,您不是罪人。”婕丝轻轻地扣上盒子,后退一步靠在桌子上。抬头看着天‘花’板,“我以真神的名誉起誓,这不是在安慰您,也不是说反话或者嘲笑。”
“无论您做了什么,确确实实是有人被拯救了,这一点,我同样尊敬马文文士长。”婕丝闭着眼睛,用轻微而坚定的语气开口,“因为你们,才没有人倒在冰岛的风雪里;因为你们,北欧的人们眼中才有了希望;因为你们……aca和同盟才没有用黑科技毁灭对方。”
“您知道我的信仰的,拯救就是正义,哪怕这期间必须发生牺牲,那也是必要的鲜血,比起很多人……我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也太幸福了。”
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婕丝重新‘露’出了笑容,而且,是发自真心的。
“那个小子啊……”伊萨克‘露’出一个苦笑,“但是即使他是真神,也不过是个政治的棋子而已……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神的。”
“但是这个世界上有科学对吧。”婕丝依然轻轻地笑着,“‘一个人,或者几个人,能不能改变世界,能不能阻止可能到来的危机,从而拯救人类’?这个命题如果说是一个科学命题的话,那么‘是’这个答案的可能‘性’无论多么微小,都必须有人去相信,去追寻,这不正是科学‘精’神么?科学已经无数次告诉我们,感‘性’的认知是不能描述这个世界的,所以我才要去证明这一点啊。”
“再说,”婕丝冲着坐在‘床’上的伊萨克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这个命题正确的可能‘性’既然这么小,那就让我这个没有几天好活的人去证明不是最好不过吗?”
“……你真的不是在挖苦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