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角落里,明亮的光芒刺痛了他的双眼。
双手端着一杯饮料的男孩并不喜欢这种意义不大的高糖饮品,他只是让自己和其他小孩子一样,不显得太过尴尬。
但他木然而呆滞的目光还是出卖了他,男孩看着舞池中泛滥出来的幸福和快乐,不知所措。
明显超出必要的灯光,将宽阔的礼堂点亮成了白昼,冷餐,酒和饮料明显过剩而很少有人取用,虽说现在战时不会随意倒掉,但是有些海鲜必然会变质……人力物力的巨大浪费都只是为了庆祝一个事实上没有什么意义的事情。
但更重要的是,那些年龄差不多是自己一倍的青年男女,脸上的笑容,在他的眼中简直如同婴儿一样纯真而幸福。
又或者,天真和无知。
伊森从小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和他并不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的。
不管是来前线镀金,被保护的很好的aca官二代,还是后来在南非见到的那些父母是地头蛇的养尊处优的少年少女,又或者骑兵队那些不谙世事,不明不白地死在方舟上的同学,甚至是他每天送饭的时候,敲开的不同号码的门牌后的一个个家庭。
大概也就是这些被体制保护着,帮助着,天生就被赋予了力量的存在,天生就不需要为了生存而挣扎的人,才会在这个年纪,还能露出这样的笑容吧。
虽然早就知道这个事实,但是伊森还是被这样奢华的场面所震撼了,身为一个初级的普通情报员,他没有机会,也没有想要去出席这样的场合,没有父母,挣扎在战区,后来被送入军校的男孩,从来没想过,原来和自己不同出身的人们,还可以过着这样的生活。
然而伊森并不是卫道士,也不是清教徒,就算是嫉妒,有些早熟的男孩也没办法否认,自己也想要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男孩向后退了一步,靠在被隔音材料包裹的墙壁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微微地转动脑袋,用眼角的余光看向礼堂的另一边。
一个穿着一袭白色晚礼服的女孩,正安静地坐在椅子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