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沈泣没来由的惶恐,急忙掏摸全身,口中语无伦次“我的手?!我人呢?这小孩谁的?……怎么搞的……没毛……小鸡把?”浑身乌漆抹黑,破破烂烂。腰间系着红布袋,散发着恶臭。身下垫着干柴杂草,边上一件破草披。
这一切完全颠覆他的认知,沈泣猛的坐起大喊“这到底是怎么了?”
“小兄弟,冷静,冷静。等下告诉你实情。千万别叫,千万别疯……”张魁惶恐的按住他双肩,劝道。
“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我他妈要疯了。”沈泣继续挣扎大叫。
“呯!”
一干瘦的小老头拉开门,喝道:“叫什么叫?枪把式,再加5文,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胡掌柜你行行好,我冤啊。2文吧,我就这么多了。”张魁忙起身,叫着屈递去二个铜板。
枪把式?掌柜?铜板?不在船上,这身子也不是他的。沈泣茫然四顾,身处10平方的小黑屋。成捆堆积的柴草,屋梁犄角灰尘蛛网密布,光亮的门边有个灰sè的大水缸。
水!沈泣爬过去,探头。水中倒映出鸡窝发,满脸泥垢的小脸张着0型嘴,活脱脱一个十二三岁小乞丐的形象。这是他?!
“呯!”
小老头关上门,“晦气,一个疯娃子有什么好理会的,早死早投胎……”声音远去。
“这是真的?!”沈泣狠狠抽了一记脸颊“啪”很痛,“难道我已经死过了……重生……不……穿越……不会的?”想起之前的鼠cháo,此时的状况,唯一的解释就是穿越附身。
“小兄弟你没死,俺也不是存心的……”张魁在身后抖抖嗖嗖的说。
“哗啦”
沈泣将整颗脑袋浸入缸中,冰冷的水却无法浇灭他心中的怒火。居然穿越了,这是真的。
多年奋斗,rì夜苦读。成为海军国防兵,加入护航编队捍卫祖国的荣誉,即使只是一名后勤维修人员他也感到无比的自豪和成就感,这是他的奋斗史,未来是光明的。这就穿了!
有力的大手将他挽起,张魁急呼道:“别疯啊。小兄弟,这柴房可是好不容易求来的。你可别……”
“啪啪……”
沈泣拍打的水花四溅。怒吼道:“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我该怎么办?nǎinǎi啊……姐姐啊……”
他自小父母双亡,六岁爷爷过世。是nǎinǎi将他和姐姐拉扯大,可说是含辛茹苦。若是得知他的死讯,nǎinǎi将如何承受这样的打击?姐姐为了他,更是早早嫁人供他读书。昨天还电邮他一沓像片,让他回去相亲,笑的嘴都合不拢……
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在存在,他已经死穿了。穿越就像刽子手,冰冷的切断他的人生轨迹,冷漠的擦去他的血脉和联系。这让他怎么接受?!
“小兄弟水可不能乱玩。幸好你只是闭过气去,不然我就冤死了。活过来就好,活过来就好……”张魁箍住他的腰,咧嘴庆幸道。
沈泣抓着缸沿,呆呆看着水中的倒影。“哈,哈,哈哈,我穿越了,还附身小乞丐。我他妈实现了穿越的梦想……”疯狂的大笑,笑的泪流满面,撕心裂肺。
“呜呜,小兄弟你行行好,别笑了。我他妈的冤枉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手足无措的张魁哭诉道。
“嘭”沈泣一把推开张魁,整个人瘫倒在草堆里,两眼呆滞,一动不动。脑中回旋着就这样死去也许还好些,整个人仿佛抽去了jīng气神毫无生气,已是心灰意冷。;
第二章 巴炎海国
() “睡会吧。”张魁长出口气,寻了个木墩坐下,憔悴的脸陷入沉思。
屋子里安静了,嘈杂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呦!铁捕头,几位爷楼上请。”
“雪冽酒五斤,菜sè照旧。”
“好咧。小二上茶!”
“咦!这不是‘米大通’的王掌柜吗?有些rì子没见了,听说你去东边跑了趟?”
“嗨,别提了。差点把命搭了,幸好遇上的是太平盗,损失点财货。”
“哦,怎么回事?说,说。”
“唉!一言难尽……”
天渐渐黑了下来,嘈杂的人声散去。
张魁起身点亮油灯,摇头道:“上午的事也不能全怨我。”他挑了挑灯芯,亮了些。感慨说:“俺昨夜刚到这老樟镇,今早卖把式也是为了生计混口饭吃。这老樟镇以樟树为中心,四通八达,人来人往很是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