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不甚在意的说。
“那医生怎么说?”王海东一听,眼底闪过焦急,追问。
“还能怎么说,他们还说,像伤成我这样的,康复的速度已经比别人快多了,说是有一个病人跟我伤势差不多,他在加护病房里躺了三个月。”
“那你还要住多久?”
“不知道。”
“学长,那天晚上,我好像也看到你了,不管怎样,都应该向你道谢,谢谢你,要不是你们,我怕是不能坐在这里了。”程菲儿突然想起自己欠眼前的人一声感谢。
“我什么也没做,君,才是付出最多的那个人。”王海东摇了摇头。
“学长,你不会是来当说客的吧?”程菲儿一脸怀疑。
“如果是呢?君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就没有一点想法?”话说出口后,他突然恨不得抽自己的嘴。
“……对他,我只有感激,没有感动,更没有心动,如果你是要知道这个的话。”程菲儿沉默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
“你有喜欢的人了?”
“这跟我心里有没有人无关,他真的不是我的菜。”程菲儿轻扯嘴角,笑了笑,转移了话题,“学长,你马上就要考大学了,你准备考哪所学校?”
“我现在还不知道是该听家里的去国外渡层金,还是呆在国内选一所名牌大学就读。”王海东站累了,坐在床尾,漫不经心的回答。
程菲儿哑然了,是呀,他们这些有钱人家的少爷,注定跟她这种平头老百姓是不同的。
“你对你的将来是怎样规划的?”王海东状似随意的问,他想知道自己跟她将来有没有重逢的可能,她说过的话,让他生出几丝侥幸,她不喜欢君,那是不是意味着他还有机会。
程菲儿反手指着自己,撇了撇嘴,“我只想上外语学院,找一个翻译的工作。”
“为什么?”王海东一下子来了兴趣。
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你真笨,翻译的工作,工资可是很高的,我要让我妈过上好日子,还要攒钱去国外旅游,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足迹游遍外国的名胜之地。”说着,脸上露出了向往已久的神情。
“要我说,你完全可以不用这么辛苦,找一个像我这样的人嫁了,国外旅游什么的,完全不在话下。”王海东隐讳的试探着她。
程菲儿坚定地摇头,“不要,我不要依附别人而活,对我来说,男人要是能靠得住,母猪也能上树,再说,谁有都不如自己有。”上一辈子的自己不就是犯了这种低级错误,总是想要寻求依靠,最后送掉了自己的小命。
“啪,啪……”王海东听到意料中的话,为她鼓起掌来,自己果真没有看错人,她所表现出来的自立自强,意志坚定,正是自己欣赏,也因此对她动了心,用了情,她不会知道她在说这些话时,眼睛里闪着潋滟的光,带着动人的神彩,这样的她,让他的心瞬间漏跳了一拍。
程菲儿蓦然惊醒,自己好像说的太多了,懊恼不已,瞪了他一眼,“学长,你这是在笑我不自量力吗?”
“不,不,你怎么会这么想,你看不出来吗,我这是为你喝彩,你果真……”跟别的女生不一样,王海东在心里无声补充着,他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站起身来,“我该走了,嗯,你脸上的伤痕已经看不见了,不错,你好好保重。”他突然把脸凑到了她的脸前,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后若无其事的站起身,向外走去,再不走,他怕自己会对她,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来。
站在病房门外,他靠在墙上,抬手抚上自己的心脏,脸上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怎么办,他来看她好像是个错误的决定,他的心又深陷了,刚才那一瞬间,他差点亲了她的脸,这样独特的她,他真的放不下,既然如此,那就只有让命运来做决定了,如果将来他和她能有重逢的那一天,那时的她要还是单身的话,他就不会再顾及什么兄弟情谊了,他一定要把她追到手,只因这个女人,她实在太特别,太与众不同了,这样的人,他不想再错过。
程菲儿被某人的唐突行为弄得无语了,这人到底是来干嘛的,还有自己今天真的很白痴,居然对一个完全不熟悉的人说了那么多,此时的她不知道因为她的一番话,让桀骜不驯的某人在未来的几年内,一直单身,只为了等待与她的重逢。
时钟指向六点半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程母和程昊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菲儿,你今天好点没有?”
“妹,你吃饭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