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定的答案,目露期望,“雷根,这不是真的,对不对,她还活得好好的,是不是?”
雷根看着这样的好友,眼底快速闪过一抹不忍,露出沉痛的神情,点头,“克雷泽,这事是真的,我得知这个消息后,已经确认过了,这是我从她家人手里拿过来的,你可以看一下。”说着,他递上了那叠信件,信件最上面的是几张国际电话卡。
克雷泽望着桌上的铁证,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不住地摇头,“不,我不信,她不会弃我而去,不会的……”说着,他冲到桌前,抓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航空公司的电话,“喂,我要订一张……嘟……”正说着,电话断线了,雷根切断了两者之间的联系。
“克雷泽,你不必去了,她是真的死了,我帮你确认过了,你去也见不到她了,我回来之前,后继的安抚工作,我都安排好了,可是当我临行前,去告别时,才知道,她家人受不了打击,她们连夜带着她的骨灰搬走了。”雷根为了不让事情曝露,只得在好友心上洒了一把盐。
“那你告诉我,她是怎么死的?”克雷泽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执着的想要知道她的死因。
“车祸。”雷根吐出两个字,接着,他木然的背颂着早已打好的腹稿,将她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说了一遍。
等到他全部说完后,“啊……”克雷泽发出猛兽受伤的哀号声,伸手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在了地上,包括那叠信件,可是信件被他扫在地上后,他蓦然回过神来,跪倒在地,颤抖着双手,捧起那叠信件,一一捡起电话卡,抱在怀里,失声痛哭了起来,“菲……瓷娃娃……”菲,你知道吗,我还准备过段时间去Z国向你求婚的,可是现在什么也来不及了,上帝,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她还那么年轻,那么漂亮……
他的哭声让雷根心酸,默默地蹲下身来,把他拥在怀里,给予他无声的安慰,在心里无声呢喃,克雷泽,时间是治愈伤口的最好良药,很快你就会忘了她的,她也会忘了你的,一切都会过去的,你心里的伤口终会愈合的。
此时的雷根没有想到自已的完全错估了克雷泽的痴情,这天过后,好友不肯再笑,失去了平日里的温和,变得冷酷无情,如果说以前的克雷泽是春日暖阳的话,现在的他就是北极圈里的冷风,就连最亲近的家人,也是冷着一张脸,看谁都是冰冷毫无温度的眼神,性格大变的他,让公司里的人惧怕不已,每个人都战战兢兢的,如履薄冰,生怕踩中雷区,被炸的尸骨无存。
失去了最爱的他,在心里垒起了厚重的冰墙,拒绝任何人的靠近,他甚至加洗了程菲儿寄来的照片,一一放大,挂满了整个卧室,而且还不让任何人进他的卧室,也不让任何人触踫她的照片,如果不是雷根拼命地阻止,他甚至还想让人做出一个‘程菲儿’人偶,当做抱枕,经受了致命的打击后的他,完全不能用常理来判断了。
雷根看着为爱癲狂的好友,真的后悔了,看来她说的对,自已在以爱为名,行伤害之实,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他除了无微不至的关怀好友,默默的为他分忧解劳外,似乎找不到别的赎罪方式了,他也曾想过,想要对好友坦承一切,可是一想到自已做这事的初衷,他又退缩了。
Z国X市这边,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程菲儿,在午休时分,跟好友窝在操场的一角,闭着双眼,享受着阳光的洗礼,感受着春风轻拂过脸颊,脸上惬意的神情,让她看起来像一只慵懒无比的猫咪。
张晓虹看着这样的好友,眼里满满都是担忧,“菲儿,你真的没事吧?有什么心事,你可以说给我们听,不要这样好吗?”
“菲儿,最近你真的很不对劲,看来那个外国友人对你很重要吧?”一向神经粗的徐帆也察觉到了好友的异常。
听了两人的话,程菲儿很是无奈,睁开双眼,望向两人,“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多愁善感,最开始时,我心里是有一点空落落的,还有一丝失落,现在我的心里除了轻松,就是轻松,我总算不必再背负任何重担了,他为我这个萍水相逢的人做的那些改变,已经让他身旁的人感到了危机,这样断了对彼此来说,都好,真的。”
这段时间,她想了很多,脑海里总是盘旋着克雷泽留着络腮胡的脸,心里是有些不舍,有些难过,可是再一想到他的身份,那份不舍难过,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她跟他一个天,一个地,也许他对自已只是一时的新奇,到时那份好奇心完全褪去时,而对他已经产生了依赖,信任,甚至对她生出好感的自已,又该如何自处,云与泥的差别,是无法靠爱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来抹平的,明知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