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还想再见他一面,问一问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恨他们,问一问他,为什么把他们当成牲口一样,随打随骂,这个问题,她早就想问了,以前那个人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而经历了这么多事的她,却不想再追寻背后的真相了,她怕那个真相不是她想听到的,更怕那是一个潘多拉魔盒,一打开,所有的事都会变得面目全非,左思右想之后,她决定将这个疑问深藏心底,当一回驼鸟。
放下执念的她,孰是孰非变得不再重要,以前的经历就当做是人生的一种磨难吧,她不会再给那个人再来打扰他们的机会,这次的事,她不想再经历一次了,也承受不起了。
“这个主意不错,我喜欢,就照学妹说的办吧,事情办好后,我会让人通知你一声的,这期间,你就做回学生的本份,考个好大学,到时我一定会为你送上一份大礼以示庆祝的。”萧飏颔首,表示赞同,照他看来,这个惩罚还是轻了,不过,那个人毕竟是学妹的血缘至亲,下不了重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学长,那个指路的人是汪明山,还是汪欣?”她突然想起那个指路人来,要不是他,他们一家三口也不会集体住院,成为了整个家属区的另眼相待的对象,如果不是妈再有几年就退休了,她早就鼓动家人搬走了。
“依学妹看呢?”他不答反问,想必那个答案,学妹早就了然在心了,这么问只不过是再确认一下而已。
“汪明山不可能,他再怎么讨厌我们,我妈也是他亲妹妹,他虽然没品,但不会做胳膊肘向外拐的事,那就只能是汪欣这个阴险小人了,他这个人最擅长装无辜,而且心思最深,那件事过后,我对他来说,就成了眼中钉,肉中剌,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有人自动送上门来,替他出气,他不推波助澜是不可能的……”
“错,错,学妹,你猜错了,这次的事,两父子都有参与。”萧飏冲她摇了摇食指,直接说出答案。
程菲儿听了他的话,自嘲一笑,这个结果其实自己早就知道了,不是吗,是自己心底依旧存有侥幸,原想饶过,耐何不能,既然这样,就别她心狠手辣了,想到这里,她看向萧飏,“学长,我要这两父子一个染上赌瘾,一个成为瘾君子。”她记得自己这个舅舅最爱钱,在对待金钱的态度完全不逊于葛朗台,而且他一直对唯一的儿子寄予厚望,毁了他的原则,摧毁他的希望,想必非常有趣,如果他们意志够坚定,一定不会被外力所惑。
“我办事,你放心,你就静等我的好消息吧。”说着,他站起身,打开门离开了。
期末来临了,考完期末试后,做为面临高考的高三生,为了让学生们以课业为主,假期被占用了,除了不用上晚自习外,其余的课时,跟平时一样,每天要面对老师在课上的谆谆教诲,再来就是埋头于成堆的试卷,试卷的海洋淹死没了每一个学生,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了过年前三天,他们才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他们将拥有为期十天的假,也就是说,大年初八,他们就得再次回到试卷堆里。
放假前,程菲儿和徐帆相偕走在校园里,“啊,终于可以喘气了,这样下去,我非得脑细胞被榨干不可。”徐帆伸了一个懒腰,大发感慨。
“小帆,你想考哪所大学?”程菲儿看着她,自已的目标一直很明确,那就是考进外语学院,这样一来,她就可以找一份高薪工作了,说不定,借着工作之便,她还可以出国逛逛。
“我想考体校,我想当个自由自在的体育老师。”
“那你老爸怎么说?”她不认为好友的乐天想法,能得到那个望女成凤的父亲的支持。
“说起这个,我就头疼,我学习一直以来都是低空飞过,让我去跟千军万马挤,比杀了我还难,真不知我老爸是哪根筋搭错了,我和他两人正为这事闹得不愉快,走一步看一步吧,到时候再说。”说着,徐帆不在意耸了耸肩。
“小帆,将来没有文凭这块敲门砖,许多高薪工作都会把你拒之门外,我觉得你还是听你爸的比较好,你不能总是这么散漫,退一步来说,你以为当老师就万无一失了,如果你这样想,那就真的想错了,任何行业都存在优胜劣汰,你这样迟早会加入失业大军。”她并不是在危言耸听,社会在发展,当初她可是深有体会,由于她的成绩不好,又没有一技之长,一直没能当上白领,所以才会让那个人看不起。
“你让我想一想。”徐帆把好友的话听了进去,好友一直比她聪明,做事条理分明,最重要的是,好友在某些事上有着独到的见解,而这些见解,最后都会一一得到应验,这一点让她对好友信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