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这场爱情追逐战里,他未战先输了,对她动心的时刻来的太晚,明白的更晚,一时的错过,就是一世的错过,他终于明白了当初东的心情了,可是东得到了机会,可以光明正大的宣告他的情意,而自己却不能,现在除了默默守护,他什么都不能做,他不能跟东抢,更没有勇气为了她跟家人抗争,他不知道自己那份不越雷池的心还能坚守多久,当他坚持不住时,他又该不该将心底的情意付诸于口,让她知道。
程菲儿没理会他,推开他,迳自站起身来,向外走去,她最讨厌有人对自己指手划脚,再说她现在体力全回来了,滑了一场冰,她的孱弱的身体似乎加快了复原的脚步。
见状,萧飏快速付了帐,追了出去,“学妹,等等我。”
两个小时后,从超市步出萧飏和程菲儿两人手上多了几大包食材,萧飏承担了多数的重量,当他提着这些东西回到公寓后,头一次感觉到了手发麻,胳膊酸涩,盯着餐桌上的购物袋,腹诽着某人,东,你这个家伙真是令人嫉妒,真想跟你换换。
程菲儿将食材分类放好后,决定了晚上吃什么后,就开始忙了起来。
另一边,百货公司顶楼的会议室里,贝亚特不时的抬腕看表,脸色焦急,偷偷腹诽着低头看报表的某人,再这么拖下去,他就会赶不上晚饭了,东尼的未婚妻的手艺真是好的没话说,他要是回去晚了,那两个家伙肯定不会给自己留一颗米粒。
“克雷泽,你要我在这里枯坐到什么时候?”他终于按捺不住了,出声询问。
克雷泽抬头瞥了他一眼,“你晚上有约?”如果他没记错自己的这个堂弟,除了对做饭感兴趣,其他的事从来不肯上心。
“你知道的,我那个室友的未婚妻来了,她做的一手好饭,我怕我回去晚了,没得吃。”贝亚特耸了耸肩,看着桌上那厚厚的报表,他只觉得前景一片黑暗,灵光一闪,双眼一亮,“克雷泽,报表什么时候都可以看,你先跟我回去,吃完饭再继续不迟。”他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看来你很闲。”克雷泽双眼射出冷光,扫了他一眼,直接把桌前那一沓报表,全部推到他眼前,“等你看完了,我们再来讨论吃饭的问题。”
自从她离开后,吃饭对他来说只是一种延续生机的举动而已,再好吃的东西在他尝来,都如同嚼蜡,如果身上背负着家族的责任,他早就抛下一切,追随她而去了,他身上流着盖博家族的血,以前他深以自己的血统为荣,可现在这高贵的血液对他来说,只是负累,只是重担,失去了所爱的他,只能像行尸走肉般活着。
他不知道自己又一次错过了命运之神给他的眷顾,错过了跟心爱的女人重逢的机会,也让被某人刻意掩埋的真相,又在某个角落沉睡了一段时间,落灰起尘,静等人来。
“克雷泽,你这样会过劳死的,我就不信公司里高薪聘来的人都是吃闲饭的,作为一个上位者,你要懂得驱使部下,知道吗?”贝亚特对面前的报表不感兴趣,转而对某人说起教来。
“贝亚特,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被我揍一顿,二是替我看报表,二选择一,你选哪一种?嗯?”说着,克雷泽露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神情。
他说的他都知道,可是他怕自己一旦空闲下来,就会做出失控的事,让自己暂时忘却痛苦的方式就是忙碌,把自己弄得身心俱疲,这样一来,他才不会去想心底的痛楚。
“我选第二种。”傻子也知道某人现在正处在暴走边缘,他给出的选项无论是哪一种,他都不想要,当然他也可以都不选,一旦他拒绝了,那么他的逍遥日子也彻底跟他SAYGOODBYE了,只要他开口,他敢打包票,下一刻,他这个闲散人士就会被打包送回E国,从此做牛做马,然后一觉起来,他一准会被人绑到礼堂跟素未谋面的女人结婚。
婚姻不能自主,是他从那个家里逃出来的主因,在这一点上,他分外羡慕堂兄,表面上看着他是家族里最辛苦的那一个,出力最多的那个,除去这些,那就是他做为长房长子,在婚姻大事上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家族里只传给长子的那个信物会为他选到一个跟自己心灵契合的妻子,而那则预言成了长房长子最好的保护伞,谁也别想撼动他们的地位分毫。
时针指向六点时,公寓大门咔嗒一声打开了,王海东一脸疲色走了进来,他一推开门,就见到萧飏正坐在那里吃着他好久没见过的饺子,眼冒狼光,把手中的包随手一扔,快步冲到桌前,一把抢过好友手里筷子,夹起盘里的饺子,喂入嘴里。
“喂,这盘是我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