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鲁特露出吞了一整个鸡蛋的神情,“她难道就是克雷泽在找的那个东方女人?”一张巧笑嫣然的娇俏容颜,浮现在脑海,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她居然是自家不近女色的兄弟的心头宝,“等等,你刚刚说她已婚?那克雷泽怎么办?”他后知后觉的抓住了他话语里的‘已婚’这两个字。
“我早就忠告过他,他却固执已见,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贝亚特脑海里自动浮现出某人得知这个消息后,会有的抓狂反应,不禁头皮发麻,心中的天平在说与不说之间,左右徘徊。
“……”鲁特也沉默了,说实话,几年前事的还历历在目,他亲眼目睹了克雷泽的疯狂,性格上的极端转变,而他的房内也成了这座城堡内的禁地,紧锁的房里的墙上还挂着佳人的照片,室内所有的东西上都被印了佳人的照片,拜他的疯狂所赐,跟克雷泽关系好的兄弟们,几乎都记住了那个无处不在的佳人的脸,走在人群中看见黑发的女性,总会多留意一眼,他们都不想看着他为情煎熬。
程菲儿醒来时,窗外已经一片漆黑了,室内独留一盏散发着橘色光的台灯,而她所躺的床边,还趴着一个男人,从发色上来看,他是贝亚特,抬腕看了一下表,发现已近午夜,强勉着就要起身,刚一动,肺部再次传来了如钢剌扎透般的痛楚,“嗞……”这痛比以前还要疼百倍,她一时没有忍住,嘴里发出了声。
她的这声痛呼声,吵醒了小憩的贝亚特,他抬头望向她,关切的询问,“菲,你是不是要去洗手间?”说着,他揉了揉困倦的双眼,伸手就去扶她。
“贝亚特,麻烦你送我回旅馆,好吗?”她不能呆在这里,她也不能让克雷泽知道自己在这里。
“菲,我不能答应你,你身上的旧伤再次复发了,所以在并发症消除之前,你除了洗手间,哪里也别想去,看在你曾给我做过美食的份上,告诉我你入住旅馆的地址,还有你丈夫的电话号码。”贝亚特连犹豫都没犹豫,非常干脆地拒绝了她的要求,她一个女性单身在外,而且她现在又病倒了,他怎能放心让她回到旅馆。
“贝亚特,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她虚弱一笑,眸光里饱含着浓浓的企求。
“你要我帮什么忙?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克雷泽,你在这里的事。”贝亚特误以为她要旧事重提。
无力的摇了摇头,“对你来说,只是一件小事,你能不能允许我进入那片森林?”她现在只想让小紫恢复健康,再透露一些事给她而已。
“森林?你是说城堡后面的那个森林?”贝亚特见她的神情不像是开玩笑,一下子讶然了,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的,可以吗?”她点了点头,自己这么大费周章的到这里来,就是为了那片森林。
“上帝,你一定是疯了,你知道那里面有什么吗?那里有着数不清的野兽,还有蟒蛇,有毒的植物……难道你是探险爱好者?”而且还是不怕死的那种探险者,怪不得她丈夫不让她出国了,换做是他,他也不会放她出国,这简直是考验自己心脏是否强大健康。
他长这么大,城堡后的那片森林,他也只敢在外围转转,光是外围的那些野兽,就足够让他退避三舍了,外围尚是如此,更别说内围了,他的好奇心差点害自己葬身于蛇腹,那段惨痛的经历,现在想来还胆战心惊,经过那次的事后,原谅他的胆小,他再也不敢靠近那片森林一步,更别说深入了。
那片森林对他来说,如同毒气沼泽般的存在,他这个大男人再也鼓不起勇气进那片森林,可是他现在听到了什么,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东方女人,说她要进森林,她到底是哪来的勇气,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他真想为她的勇气鼓掌喝彩了。
“我有我必须去的理由,你放心,我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也不会有人找你算帐的。”
“你……”说了这半天,她的眼神依旧坚定,根本不为所动,他挫败不已的退让了,“好吧,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答应你,不过,在养好身体前,你哪里也别想去。”
几天后,城堡的后门,程菲儿背着包,躲躲藏藏的避过后门的人,双眼不住地四下张望着,见到四周无人后,她快速向森林处奔去。
站在原始森林的边缘,程菲儿看着只有一步之遥的原始森林,里面的光线并不是很好,视线所及之处皆是参天大树,无数的藤蔓攀爬在树干上,部分分枝从树枝上垂下,看起来像是一个天然的绿帘子,清早的丛林里静悄悄地,只是深处偶尔传来了某种动物的鸣叫声,还伴随着野兽的嘶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