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恨他,如果有一天我恨我的父母,我也不想恨他。
“可是我恨你啊。”他盯着我,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却还苦涩的想要笑出来,“我又多爱你,就有多恨你。”
多年之后这句话也永远的铭记在了我的心中,那时候的自己也恨傅之言,才明白了他现在这句话的意思,爱与恨同行。
“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你终究还是扯上了其他的人。”我失望的看着他,并不是只有来求他放过恒源这一个方法才能拯救恒源,像江夏说的那样,他有能力处理的。但是我还是站在了这里,和他讨论着这件事情,我只是不喜欢本来就存在缺陷的一份感情变得面目全非。
“唐一北,如果你有那么一点的在乎我,事情都不会是今天的样子。”直到如今他还是认为我并不在乎他,他能看到的只是我对江夏的爱,这已经足够屏蔽掉所有我对于他的感情。
“如果心能掏出来,我会把它捧给你。”让他看一看这一切都不是他说的样子。我冷笑的看着他,他不似从前的傅之言,在他身边我头一次感受到了寒冷。
他自嘲的笑道,像是丢了魂一样,慢慢的转身准备离开我,“你能把心都掏给我,但是你却不爱我。”
我看着他转身的背影,心像是被刀割一样难受,他也是失魂落魄的,一点都不像之前那个鹤立鸡群的才俊,他只是个失意了的人,带着沉重的失落和难过,飘零在繁华的街头。
生命中总是有很多的意外,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发生,也不知道它会以什么样的形式发生,但是它总是潜伏在你的身边。
就在戴蒙大厦对面的那家卡地亚的专卖店前面,傅之言垂着头慢慢的离开了我,却没有管红路灯,只是一味的走着,那一刻时间定格在我我看向他的时候,卡地亚大大的招牌在夜空下无比的闪耀。
“傅之言!”不同于以前的任何一次叫喊,这是我第一次深切的感受到死亡的恐惧,密密麻麻的,让人透不过气,心脏像是要跳出来的样子。
一声急骤的刹车声震破耳膜,街上传来尖锐的叫喊声,我拼了命的跑过去,却发现根本就来不及。傅之言看着眼前飞奔而来的运输车,在最危险的那一瞬间居然是扭头看了看来不及跑到他身边的我。
一秒钟之后,整个街道都像是开启了无声模式,安静来的太突然的。
运输车的车主停下了车,在这一条重要交通纽道上,他也被吓的不轻,司机的眼神里有事发过后的侥幸,也有隐隐的愤怒,“年轻人走路怎么不红路灯呢!”
我隔傅之言也就一米的距离了,司机下车在指责他,他还是看着我这一边,作为当事人他也是被吓的额头淌了汗,但幸好司机刹住了车,道路上都被划出了一条长长的痕迹。
差一点我就要失去这个对我来说意义重大的人了,那一刻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过度还是奔跑的原因心脏这一块也开始剧烈的抽搐了起来。
刚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的傅之言也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司机惊魂未定骂骂咧咧的开走了车,华灯初上的街道也恢复了前一刻的喧闹,没人在意这一场小小的交通事故。
因为剧烈的难受,我不得不捂住胸口,希望的到一点缓解。
那一天傅之言慌张的把我带去了最近的医院,一路上他喃喃的在我耳边说,“你别吓我,跟我在一起了我怎么向江夏那个混蛋交代?”
他抱着几近窒息的我在繁华的路上焦急的拦着出租车,很自然的这句话就出来了,我知道,他的心结也终于打开了,也知道,他也终于放下了。
身体的疼痛在折磨着我,但是我的脸上却浮现了真真的笑容。
“之言,有你真好。”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傅之言已经走了,江夏坐在我的床边,一醒来就看到他焦急的眼神。
“你终于醒了。”他眼眶红红的,我笑他,“你该不会是哭了的吧?”
他紧紧的抓住我的手,“笑什么!哭也是因为你。”
突然被一阵幸福的感觉围绕了起来,才发现自己总是出现在医院里,“你说我怎么回来后总是在医院里面?”
他瞪了我一下,“乌鸦嘴。”缓了一下他又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上次三区医院里面,不是说过让你好了之后做个检查吗?”
我被他严肃的语气弄的很不自在,从小到大,我的身体除了偶尔跑步心脏这块会喘不过气以外,其余的都特别棒,我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身体会出现什么状况,也没把上次那件事情放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