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婢子,做此丧尽天良之事,还敢说此浑话。”丽嫔嗤笑道,“若无仇怨,还能是被人唆使不成!”
“奴婢……奴婢……”秋玲心惊胆战,抬起头悄悄看了一眼瑾嫔,欲言又止道,“饶了奴婢……”
楚翎风却是无心过问各中细节,突然轻声道:“福贵,乱棍杖毙。”
皇帝身后的福贵微微颔首,向外一招手,立时便有两名侍卫上前,将瘫.软在地上的秋玲架了起来。
“皇上饶命啊……”女婢吓得疯.狂嘶.叫起来,“瑾嫔娘娘……你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这时谁也不敢多言一句。那女婢的话里意思明显便是有人指使,皇帝却不想再追究。
瑾嫔一阵不寒而栗,心知,皇帝其实是在庇佑着她,不给那秋玲机会,就要将人处死。
人是碧水轩的,主子和奴才是一条线,细细盘问下去,就会正中设计之人的下怀。
那个男人,心里果然将整个事情瞧得清楚明白。他这是就要将人灭口了。
她按耐不住,又去偷偷打量那皇帝的神色,他依旧低垂眉目,似乎在深思着什么。
侍卫将秋玲拖至到了厅子门口,她却仍在奋力挣脱着侍卫的钳制,尖叫道:“娘娘……救救奴婢……奴婢一片忠心……奴婢都是听您的吩咐……”
众人一片哗然,纷纷看向皇帝。
瑾嫔一声苦笑,这众目睽睽,皇帝若是还要偏袒于她,却是难以服众了。
楚翎风嘴角一丝冷笑若隐若现,向福贵递了一个眼色。
“将那贱婢带上来。”福贵微微颔首,向那两侍卫招手,厉声道。
“奴婢罪该万死……”秋玲趴伏在地,“奴婢与茉儿姑娘无冤无仇……是瑾嫔娘娘指使奴婢做的……”
有人冲了过来,却是瑾嫔的贴身女婢,她朝着厅上的秋玲劈头便打,骂道:“你这良心被狗吃了的贱.人,娘娘平日里待你不薄,你却诬陷娘娘......”
“放肆……”一声尖利的声音吼道,立刻便有侍卫上前,将那女婢拉扯开。
“梅雪!不得无礼!”瑾嫔一声叱喝,起身跪到楚翎风面前,轻声道,“臣妾不知秋玲那婢子为何要如此冤枉臣妾,但臣妾却是与此事无关,也绝不会做此等昧良心之事。请皇上明察!”
“这贱婢可是碧水轩的人,无理由要诬陷自家主子。”如妃看向皇帝,轻声道。
“奴婢句句属实,绝不敢冤枉好人……”
“几日前,朕见瑾儿忧烦,一问才知,是她祖上的玉镯不见了。朕遣福贵彻查碧水轩的众奴才,却是你这贱婢贪财,将其盗窃了。”楚翎风将瑾嫔扶起,目光淡淡瞧向一旁的福贵,轻声道,“瑾儿心善,道是失物已物归原主,求朕饶了你。没想到,你这狗奴才却怀恨在心,恩将仇报……”
“奴婢没有……”秋玲怎会想到,皇帝会说出这等子虚乌有的事情出来。
“大胆奴才,难道皇上还会冤枉你不成。”福贵看向那梅雪,向她递了一个眼神。
梅雪心领神会,上前一步,跪下道:“奴婢作证,确有此事……”
“贱人……你冤枉我……”秋玲没想到事情会转变成这样,怒极攻心,朝一旁的梅雪抓扯去。
“放肆……”楚翎风一拍案桌,怒不可遏,“还敢狡辩,拖出去打,招了为止。”
院子里的痛苦嘶.吼声慢慢消停,只剩微微呻.吟。谁都想不到,那婢子倔强,死咬着是受了瑾嫔指使,更是不承认她曾盗窃过玉镯。
这便是要屈打成招?
正乾宫正厅一片死寂,人人心里战栗不安。
皇帝这是要保瑾嫔,又要堵悠悠之口。这番爱宠,教人心惊又嫉妒不已。
院子里女人的声息沉寂了下去,只剩下棍棒的闷响声。
皇帝神色已是极其不耐,看向一旁的福贵,道:“去看看,那婢子招了没?”
福贵领命,快速出了厅子,很快又折了回来。他身后两名侍卫拖着浑身是血的秋玲,血迹拖曳了一路,看起来惨不忍睹。
“……是奴婢行窃在先,心怀怨恨……”秋玲瘫.软在地,已是奄奄一息,“……是奴婢冤枉瑾嫔娘娘……全是奴婢所为……奴婢认罪……”
楚翎风冷嗤一声,道:“此人罪大恶极,既已伏法认罪,便给个痛快,赐绞缢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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