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茉儿哑然,是啊,她无法证明那只珍贵不凡的紫玉箫是她之物。
如妃见楚翎风手中的玉箫色泽圆润,精巧细致,心生新奇,顺手便要拿过来打量。
楚翎风将玉箫递于如妃手中,轻言问:“爱妃可喜欢。”
如妃轻抚手中的紫玉箫,触感细滑,不由地点点头,感叹道:“确是只不可多得的玉箫。”
楚翎风轻抚如妃的丝丝柔顺细发,极尽宠溺一般,淡笑着道:“那朕将它赠予爱妃如何?”
林茉儿浑身一僵,诧异地看向楚翎风,见他眼底森冷,不寒而栗,只得缄口不语。
如妃也是一愣,没想到,她只觉得这玉箫古雅好看,多看了两眼,就要赠予她,自觉是无上殊荣。她心底欣喜不已,轻轻叹息:“这是别人的心爱之物,怎好夺人所爱。”
“她无法证明那是她之物,何来夺人之爱之说。”楚翎风嘴角含笑,面若桃花的脸更是俊逸不凡,看得如妃不禁失了心神。
“再说这天下都是朕的,难道爱妃欢喜一个物件,朕还不能给了。”他看向林茉儿,冷声问,“茉儿姑娘可否愿意割爱?”
林茉儿看了眼他冷凝的面容,转向如妃,问:“如妃娘娘是否真心喜欢这紫玉箫?”
如妃看向淡然从容的林茉儿,暗自打量,这个女人于她只有几面之缘,却总是一副绝世清雅的样子。
她曾以为皇帝或许对她是有几分心思的,不然不会将她带回宫。可这么久以来,那个男人似乎并没有要宠.幸她的意思,更没有要将其纳入后宫的意图。
每次瞧见她,总是有一股难以压制的疯狂嫉妒。所以,她才曾那么会有意刁难。
如妃笑了笑,道:“本宫自是喜欢。”
林茉儿几不可闻地一声叹息,轻声道:“娘娘喜欢便好。”
“它是你至亲的遗物,你愿意割舍?”楚翎风也没想到林茉儿就这样甘愿将它让出了,本以为她会求他。那物件毕竟是个不同一般的东西。
“奴婢愿意。只是一个身外之物,师傅早就不在人世了,留在身边只做睹物思人之用,没有它奴婢依然会铭记师傅的恩情。”
好个林茉儿,还有什么会是你心底在乎的?
楚翎风泛起一丝冷笑,“既是如此,爱妃怎能不收下。”
“臣妾谢皇上恩赐。”
如妃说着欲起身谢恩,却被皇帝紧搂在怀中。
“不必多礼……”皇帝的话音未落,炙.热的吻已经落下。
俯首跪在一旁的林茉儿不禁面红耳赤,如坐针毡,时间似乎很漫长一般。
楚翎风埋首在如妃颈窝,见林茉儿神色如常,烦.躁不已,挥手道:“退下吧。”
“奴婢告退。”林茉儿如获大赦,逃难一般迅速离开。
如妃在楚翎风耳边魅.惑地低语:“今夜不如让臣妾好好服侍皇上?”
林茉儿仓皇而逃的身影刚消失,他顿时觉得索然无趣,放开如妃,冷冷道:“朕还有奏折未看,改日定不负爱妃美意。”
他衣袖一挥,已快步离去。
如此突然,等如妃反应过来,他的身影早已走远了。
她气得脸色灰白,顺手就要将还握在手上的紫玉箫摔出去。
她的大婢冬梅连忙上前拦住她,细声提醒:“娘娘这是御赐之物,不能摔。”
她看了一眼手中的紫玉箫,一脚踢开粉衣宫婢,骂道:“那个贱.人的东西,本宫不屑留之。”
语罢,一声脆响,紫玉箫在地上摔得支离破碎。
如妃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冷声道:“将这些东西都扔到湖里去。”
那个锦衣华服的女人领着一众内侍宫婢扬长而去,徒留一个粉衣婢女在亭子里将破碎的玉箫一片片捡了起来。
女婢看着丝绢里的碎片,犹豫了一下,小心地环视四周,见寂静无人,才用丝绢将其包裹起来,放进随身携带的香囊,然后迅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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