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地传来。
“五弟倒是有心了。”楚兴文冷冷一笑,眸光闪过地上重叠的尸.首,也是一阵心惊。这只是片刻,鲜血蜿蜒成一道,向低洼处慢慢流去。
“那三哥便快快束手就擒,兄弟二人好慢慢叙旧,一解相思之苦。”
“你楚翎风什么手段,我岂会不知,落在你手上,怎可能有生路。”楚兴文冷哼,楚翎风折磨人的
手段,层出不穷,更阴狠可怕,不然怎会生生将他母后逼疯逼死。
“是啊,两年来,做梦都想杀了你。怎会让你活着。”
“彼此,彼此。”楚兴文扬声道,“五弟,莫要得意太早,你的女人还在我手中。”
“茉儿真还在你手上?”楚翎风语气甚是惊讶。
“所以,你最好放聪明点,不然,有得她好受的。”楚兴文厉声道。
这时,一旁的林茉儿发出一阵肝胆俱裂的呜咽声,声音不大,外面听不到,楚兴文却听得清楚。他一侧首,便见那个女人缩在角落,双手紧捂着嘴唇,浑身颤抖,瞪大了惊恐的双眼,看着那一堆死尸和不断蔓延的鲜血。
“三哥,你我恩怨,与她无关。有什么,我们好商量,你不要伤害她。”楚翎风的话说得很急,可语气听起来却很奇怪,没有焦急,反倒夹杂了一丝讥笑。
“先令你的人都放下武器,撤到百米之外……”
“三哥,朕想你是误会了。朕所说的好商量,是说,若你将她放了,朕给你个爽快,留个全尸。”楚翎风笑着将他的话打断,讥讽的笑意更甚。
楚兴文一凛,气息有些不稳,“你什么意思?”
“人世间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抵挡得到朕想杀你之心。”楚翎风的话里全是凌厉的杀意,“那个女人,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皇上……”一旁的御风听得一阵心惊,楚翎风一个森冷的眼神睇过来,他便不敢再吱声了。
听他这么说,楚兴文反倒冷笑道:“楚翎风,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信你?我的人查得很清楚,你可是宠她得很。这一两天,我也是瞧得一清二楚。我告诉你,你若不放我走……我活剐了她!”
那边先是一阵沉默,过了半响,楚翎风轻声笑道:“三哥真是记性不好,忘了当初,朕将崔云若也是宠上了天的。”
“你……”楚兴文被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不甘心,狠狠地骂了一句,“混蛋。”
“她只是一个诱饵。”他楚翎风的那一套把戏,假戏真做,真戏假作,真真假假,谁又分得清。他让他误以为这个女人的重要性,关键时候会有重要作用,其实,什么都不是。
“当初的崔云若也不过是个棋子。”
“你以为一个脏了的女人朕还会要吗?你与她私.通,以为朕便不知吗?你们颠.鸾.倒.凤,被人撞见也不是一次。不然,朕怎会不再碰她。”楚翎风冷冷一笑,轻声道:“姿容再美,也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
楚兴文大声嘲笑起来,“好,你够狠。你是男人,可以用女人来给你当踏脚石,可以踩着她的血肉高高在上。你做得到,我输给你,输得无话可说……”
他楚兴文虽然从来不是善类,有恩不偿,有仇必报,更是阴险毒辣,对女人狠心,却从来不屑用女人来当垫脚石。
“是你太蠢了。那老妖妇留给你的财富,足够你挥霍一生。朕若是你,就改头换面,让人再查不到一点踪迹,利用那笔财宝,韬光养晦,慢慢培育自己的势力。十年,二十年后,你便有可能与之一搏。如今,太早了,羽翼未丰,不成气候。”楚翎风微微摇头,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十年?二十年?血海深仇,我等不了这么久。”楚兴文恨恨道,却朝一旁人示意,打着暗语,让人打开密道里的一个机关。
“不是你等不了,是你不可一世,忍不下这样的窝囊气。二十几年来你从未受过挫败,太过一帆风顺。成王败寇,输一次,忍一时,又算得了什么?朕隐忍了八年,眼睁睁看着你们母子加害朕身边的人,可曾说过一声不是。因为朕知道,朕没有足够的能力和你们抗衡。朕可以输,那些拥护朕的人输不起,他们将身家性命都压在朕的身上,朕便不敢轻举妄动。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赔的不只是朕一个人的性命。”
“哼……”楚兴文一声冷笑,语气带着些许敷衍,轻声道,“皇上好心机,卧薪尝胆,暗中谋划多年,从今全掌大权,自是好生风光。母后曾警戒我多次,勿要低估了你,道你是沉睡猛虎,迟早会张开利齿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