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木屋,就离河边不远,河流流域宽广,却平静无波,应该是河水下.流了。
破烂的屋檐边还有渔具,屋子很是陈旧,周围又荒芜人家,可能被渔民废弃了。
林茉儿举目四望,远处零散有人家,炊烟袅袅,将绿树环绕的屋舍衬得飘渺。
这里不似深山,找了好半天也不见有什么可用的药草。她随身携带的布袋,不
翼而飞。
没有医具,也没有上等药材,要想医治楚翎风的毒伤,那是万难。
找了点解毒药草回去,就见本来还好好的人,却晕厥在地了。地上一滩黑血,嘴角都还残留一丝血迹,脸色惨白。
林茉儿大惊,疾奔过去,将楚翎风从地上扶起来,抱在怀里,一摸脉搏,脉息异常微弱。
她一下懵了。怎么会?明明方才还是好好的一个人,还在和她玩笑,她不过就离开了一小会儿,就命在旦夕了。
林茉儿心里惊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她自小学医,师傅严厉,没少挨骂的。面对病重急症的伤患,惊惶,手足无措,那样的感觉已经遥远得记不清了。因为,她早已磨砺成一个身经百战的医者,即使,面前的人只剩一口气了,周围的家人在哭天抢地,她也能镇静自若地施救,更不会因此有半分的慌乱。
可是,现在,她的惊慌,来源于心里的巨大恐惧。
她怕她就不了他,怕他死。
她更不想要他死。
一个念头窜上心头,如果他死了,她怎么办?
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如果这个时候,她软弱,又怎么能救他?
“不要死,不要死……”林茉儿哽咽着,“我带你找药,我不会让你死,一定会治好你的。”
地上的人没有回应,她咬紧嘴唇,将他拉起来,把他高大沉重的身体背到背上。他太沉了,从她削瘦的背上滑落下去,伸手去扶,却两人双双摔倒在地上。
她顾不得自己的痛,将他抱进怀里,拼命忍着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将他的脸颊也染湿了。
她胡乱地擦着,视线一片模糊,眼泪越流越多。
“哭什么?”楚翎风蹙眉,灰白的嘴唇轻轻蠕动,“还没死……”
林茉儿惊喜,止住了眼泪,嘴唇还在微微颤抖着。
“你背不动我,扶我起来。那边有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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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薄雾散去,晶莹的露珠还挂在枝叶上,随风微微摇晃,坠落泥土中,滋润大地。
终于坚持到一户人家前,林茉儿已经精疲力尽,他却再次呕血,昏迷过去。
她将他放在地上,去拍开那户人的屋门。开门的是妇人,手上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娃,见了她一脸的惊恐。
“我与夫君归宁省亲,不想途中遇到劫匪。我夫君也受了伤……”
林茉儿话还没说完,门“砰”的一声就关上了。
“什么人啊?”里面传来一个男人询问的声音。
“是一个女人,说是回娘家和丈夫在路上遇到了劫匪。”妇人的声音隐隐压抑,还有拍打孩子后背的声响,“看样子像大富大贵之人,谁知道是不是被仇家追杀,染了一身的血……”
“咱们狗蛋还病着呢,那可管不了……”男人也压低了声音,小声道。
林茉儿不喜麻烦别人,更不是会为难人的脾性,可现在,情况特殊。她咬着牙,厚着脸皮再拼命拍门。
“小娘子,我们帮不上忙,你丈夫伤了,你带他去找大夫,找我们作甚?”男人的声音隐隐不悦,很是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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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偶!!!刚刚地震了,震感强烈。
不过,我居然能坐得岿然不动,等它慢慢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