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慢慢的,她也就将那件事淡忘了。
可,明明已经过去十多年了,却不想,因那件事却为一家人招来了灭顶之灾。
那时,她只有五岁的孙儿生病,儿子媳妇都下农田干活去了,她要到药铺替孩子拿药。她便麻烦隔壁交好的老姐姐帮忙照看一下孙儿,老婶子和她年纪相仿,也是做了祖母的人,很体谅她的难处,便欣然答应。
没想到,却在药铺遇到了那家客栈的店小二。当年便是他将她请去接.生的。
那店小二如今年纪大了,时有生病,能巧遇,也是因旧疾发作,到药铺拿药。店小二提起十多年前的那件旧事,她本不愿想起,又心急孙儿的病,很是不耐烦砦。
结果,那店小二告诉她,有人在四处打听当年那个女人和孩子的事,了解当年事情的始末。那些人都穷凶极恶的样子,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善类。
她心里纳闷,并未多想,回到家里,却听老婶子说,家中来了几个男人,也是来打听十多年前她所接生的一个孩子的情况鳏。
又是当年的那件事,她心里不由地一阵心惊,脸色瞬间就变了。老婶子瞧她脸色不对,笑着安慰她,让她放宽心,说她已经将那些人都打发走了。
那些神秘人将年纪相仿的老婶子当成了她。老婶子不知事情原委,只是见那些人并不和善,便以为是她为人接生,惹了什么麻烦。如今那些人上门寻晦气,便顺着那些人的问话,编了个谎,将事情敷衍过去了。
当年她慌乱逃走,那个女人后来怎么样,孩子有没有活下来,而她的弃之不管有没有为此造成什么后果,她并不知情。
事隔十多年,这些人找上门来,不知所为何事。她心里莫名的慌乱,忐忑不已。后来也不见那些人再来,平静无事,便也放宽心了。
可是,三天后,她再次去药铺拿药,又将老婶子请来照顾孙儿,却不想回到家后发现老婶子和孙儿都被人残忍的杀害了,连儿子媳妇都没能幸免。
她吓得嚎嚎大哭,直觉不对劲。她一家老小从未得罪过什么人,也没有招惹到什么事,更不可能有仇家,怎么会在突然之间就都被人杀了。
除了那件事,她直觉一定和那个女人有关,吓得六神无主,不敢报官,只得偷偷躲起来。
后来一打听才知道,不只她一家老小,连客栈的一干人等都没能幸免。
这时,她便确信,是因为当年之事,只可怜了那老姐姐,被人当做了她的替身,无辜枉送了性命。
她心里的愧疚,痛恨,将自己逼得要疯了。
她痛恨当年那个女人,却不处宣泄愤恨。所以,当她再次被人找到,逼问当年之事时,她心里的恨意被无限的激发了出来。
所以,即使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她也绝不向那些人透露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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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来,那个孩子还活着?”一个冷冽的声音在静夜中突然而起,带着逼人的气势。
“活着?”地上的老妇一声冷笑,“孩子在腹中早就没了动静,就算那个疯女人剖开肚子将孩子取出来也不可能保得住……”
“你意思是,那孩子有可能会活下来……”
“不可能!那疯女人害死我全家,她的孩子不可能活下来……”老妇一声怒吼,咬牙切齿道,“我诅咒她,咒她不得好死……”
一旁的青衣少年一阵惊秫,眼眸紧缩,透着狠厉的眼神看了过去。
一道森寒的光芒闪过,那妇人身旁的男子,已眼明手快地拔刀而出。
鲜血喷洒了一地,老妇人在骤然的剧痛中止住了咒骂,很快没了声息,如同一滩烂泥瘫软在地上。
同时,“噗”一声,静坐桌前的那个黑衣男子猛地将手中的酒杯一把捏碎,破碎的瓷片扎进掌心,鲜血不停滴落在地上,滴滴答答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阴森。
“主子……”青衣少年惊得上前一步,担忧道,“这老婆子的话没几分是真的……”
“她死了,当年那孩子果然也没能保住……”黑衣男子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兀自呢喃着。那声音嘶哑破碎,如同深冬里的寒冰打在枯枝上,透着说不出的悲凉和痛苦。
“不会。墨姨用了那样惨烈的方式,一定是将孩子保住了的。”青衣少年蹲下身来,将黑衣男子的手指一点点掰开,将嵌入掌心的破碎瓷片一个个拔出来。“那孩子一定还活着。只是有人却想隐瞒他的身世,不想被我们找到。不然,时隔十多年,不会有人再追查至此,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