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一样,再将洛城血洗一次。”木青衣觉得他真的是疯了,低吼道,“你闲这个城主当得太厌烦了?竟然提议与敌国合作,将城池拱手相送。”
“爷是洛城城主,不是守城将领。洛城在谁的手里,对爷而言都是一样的。”顾城西摊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木青衣却不想他会如此说,一阵心惊,气恼道:“国不可破,家园不可废。你即为一城城主,就当保卫城中百姓的安危。”
“别让我一个女人瞧不起你。”
寂静的黑夜里一声鸣响,木青衣一个旋身消失在夜幕中,只剩这样一句话。
顾城西兀自还在原地,一声冷笑,保卫家园?
他要守卫的只有一个百年秘密。
洛城一个边境破城,残破如斯,不然为何有那么多复杂的势力纠结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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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越深了。
洛城,城南,长乐街。
这里算得上整个边城最热闹繁华的地方了。
长巷一排排红灯高悬,高檐低墙下女子软糯清脆的吟笑声,悄悄隐匿于夜幕之中。
石板路映着红光向远方延伸去,热闹异常,而最热闹还是当中的暖香楼。
暖香楼是这条烟花巷最大最出名的青.楼。
此时的暖香楼,红艳的灯笼高挂着,纱幔垂吊,四处都是幽香伴着糜.音,慢歌轻舞。
一楼大厅中间的长梯直通奢.靡的二楼,楼上楼下,香.艳.妩.媚,男来女往,搂搂抱抱。
二楼回廊角落的一间厢房,门里门外都冷清异常。
暖香楼的老.鸨也是奇怪,居然有人来这种地方,花那么多的银子却不要姑娘作陪,独自关在厢房喝闷酒。
她看了一眼厢房门口冷着脸的侍卫,也懒得去管,有银子赚就行。
于是,就笑盈盈地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厢房里,夏轻侯半坐在软垫上,单手撑着头靠在矮几上,另一只手拈着酒杯,半眯的眼眸,似醉非醉。
今夜月朗星稀,不似当年那夜,星河黯淡。
他将整个洛城翻了个底朝天,却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躲在这勾栏院里。
他气得差点一把火将这个地方烧了。
当时的场景犹如在昨天一般。
人群已被驱散了的青.楼空空荡荡,红烛泣泪,红纱轻舞,四周还飘散着一股糜.烂的气息。
林墨言靠着二楼回廊角落的栏杆,冰冷地看着他,她逃了他那么久,此时无处可逃,便也不再挣扎了。
一室寂静,他站在楼下,扬起头目光濯濯看着她,四目相交,感慨万千。
他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而她却眼底含恨,怒目而视。
“夏轻侯,你真是疯了。你究竟想怎么样?”
林墨言折身回到房里,心知没用,却还是将门锁落下,就是不想让他那么顺畅。
一声闷响,紧接着是落锁的声音,他嘴角骤然一沉,笑意全无,只剩一脸阴鹜。
当他一掌将房门震开,林墨言却坐在地上软垫,手肘撑着矮几,神思恍惚,不为所动。
他心里的怒气更盛,衣袖一挥便将房门阖上,一步一步朝她走过去。
他将她从软垫上捞起来,疯狂地吻上她的唇。
她用力挣扎着侧身躲,脚步虚晃,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背靠在木窗上。
窗外有夜风吹进来,荡起她凌乱的发丝,吹拂在他的脸上。
她喘着粗气,倔强地看着他盛怒的眼眸,唇角强撑着一抹笑,却心底悲凉。
“夏轻侯,你非要将我逼死了才肯罢休吗?”林墨言说着这话,语气甚是平静,一双明澈的眼睛却血红。
“死?哪有这么容易?”他冷冷地笑着,将她一把推倒在床榻上。
他的力道很大,林墨言身子虚,被摔得眼冒金花,耳边是布帛破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