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其余轻伤,殿下府中的仆役只余巧香姑娘一人。”
公孙祈闭目,难以化解的悲哀浓重粘稠,糊满了她的心。昨日之欢愉,今日之悲切,不,连悲切都不剩下了,人死了只归于一个“空”字。
谢敏看见公孙祈难过,出声安慰:“殿下节哀,昨日出城都没事,事后臣按楼……”
他看了楼渰一眼,本想直呼其名却又改口,“按楼大人说的先来驿站,黎国的人也没有异样,臣想听听楼大人怎么说。”
楼渰回道:“臣昨日见黎候,得知他预先在城外派人埋伏,不愿让殿下归国。不过臣说服了黎候,之后理应畅行无阻。但恐夜长梦多,还是要小心为上。”
谢敏听到这一番话,立即请公孙祈安排之后归国事宜,公孙祈问他:“将士都看过伤了吗?亡故者尸身在何处?”
谢敏意外地感到惊喜,没想到太子殿下还会关心这些,他正愁着来不及处理,“回殿下,臣已经安顿好了,故者尸身也都收殓带回来了,是否安埋还请殿下指示。”
公孙祈如是说:“关于死者,孤曾了解到北方有行火葬的,还请谢将军安排把尸身分开焚化了,将骨灰带回宋国入土。至于生者,留下四人照顾重伤将士,等他们伤好了再回国,其余人同我们一起上路。”
公孙祈看向柳树下如和风般安静的楼渰,接着道:“等骨灰都收敛好了,我们尽早走,正如楼先生所说,这里不便久留,重伤的将士们也需换个地方养伤。”
谢敏虽然本能地抵触火化尸体,但这的确是个两全的法子,于是对公孙祈的安排感到信服,领了命就要去办事。
只有巧香一直记挂着公孙祈,看谢敏飞也似地走了,她推着公孙祈去驿站里,嘀咕道:“两位大人太不体谅殿下了,就在外面说这么久话。”
但她转念一想这位楼大人是殿下救命恩人,态度又尊敬起来,对楼渰道谢:“多谢楼大人照顾殿下,热水和早膳都已经备好了,请大人休整。”
公孙祈望向身后侧的人,“是要感谢楼先生。”
楼渰一直沉默着,听到她的声音便看过去,正对上公孙祈的视线,他微笑道:“都是臣分内之事,殿下不必挂怀。”
驿站的置啬夫看见宋国太子和臣子在外面交谈,也不敢凑过去,等人要进来了,立马前去接引。
一切只因不久前得了都城送来的令,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