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楼渰都会认真思考。正如这个问题,其实就是公孙祈在问他,父亲一贯坚持的仁政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楼渰回答道:“臣认为,治国之术的不完善,不能用来否认治国之道的正确。对于天下所有百姓而言,都渴望有一个贤明仁德的君主,只要君主想民之想,忧民之忧,一以贯之,总会好起来的。”
不得不说,楼渰的话总是很醒酒,正如公孙祈现在感到格外得清醒,她又得到了新的领悟。
她突然觉得自己明白了父亲为什么这样看重楼先生,她不再流泪,心情也不再那么低沉。
公孙祈微笑对楼渰道:“想必君父也是这样同先生攀谈的吧。”
楼渰没有说话,笑着摇摇头。
别人怎么会问他这些问题呢?旁人会避他如狐媚、恶犬,君主会施以怜悯感恩的眼神,只有殿下会仰视着他,以高尚的问题请教他,他会遗憾自己读书不多,不能真正地像先生一样为她解惑。
但他也不愿意告诉殿下别人眼中的他是怎样的,虽然只是一段旅程,他也贪恋着殿下的眼神。如果要形容的话,这一切若幻梦般不真实。
真的是酒壮怂人胆,虽然公孙祈现在是清醒的,但她却敢直直地看着楼渰,看着这个好脾气的臣子。
她见过的人不多,但是楼渰却是她见过最温柔的人,连父亲都会有各种脾气,楼渰却仿佛是永远得体的,永远温和的。
这是一种教养,还是一种秉性呢?
她想象不到楼先生生气震怒的样子,就像想象不到夏天飞雪的样子。
楼渰微笑着看着公孙祈打量自己,这位殿下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