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次了些,毕竟是奴隶出身。但是他是自己亲封的卿,勉强也看的过去。
重点是自己小公主有好感,这就足够了。
公孙郁安抚道:“不知道祈儿如何知道的这件事,楼渰不过是一把刀,还是救了为父的刀,他不会受牵连的。”
公孙祈得到父亲的亲口确认,才彻底放下心来,她心里有很多疑惑和想说的,关于夷族,关于国策,但是她不想惹父亲不快,准备之后再提。
不过有一件事却是不得不提的,公孙祈起身端坐着,为公孙郁倒茶,同他讲了在余城的经历。
而后她问道:“阿爹,您准备如何处置呢?公子无虑曾向我求情,也的确因为他,赈灾很顺利。”
公孙郁感到头疼,他揉了揉太阳穴,接过茶喝了一口。
本是出自同宗,却要走到这个地步。
如果公孙端没有派人去暗杀祈儿,他兴许会饶他一命,只是他动了不该动的念头。
公孙郁道:“公孙端铸下大错,理应以死谢罪,余城公孙氏降爵为大夫。”
这个惩罚算不上严厉,也算不上轻微,贵族就是有着这样的特权,更何况是公孙氏;且卿与大夫之间的差距还是很大的。
公孙祈在想什么呢?她想到死去的那么多人,公孙端一人能够背负这样的罪孽吗?一个人可以让这么多人死于饥饿,他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如果不只是公孙端,那么还有谁呢?余城的城主就是他,命令也是出自他口,她找不到其他人,却莫名地感到一阵寒意。
公孙端见公孙祈发愣,问道:“祈儿有什么想法吗?”
公孙祈微笑着摇头。她并不懂这些,有时候免不了多想,也只是出于自己的感受罢了。
多年没有见面,两人所聊的多是这八年的见闻,公孙祈会把自己在书中看到的不解之处提出来请教,公孙郁也讲了这几年的变化。
其实两个人的生活都如同烂泥,乏善可陈。但只要蕴藏的情感在,聊什么也没什么不同。
虽然披着大氅,公孙郁仍不宜在外久坐。
临行前,公孙祈向父亲请求道:“阿爹,祈儿想亲自去向楼先生道谢,可以出去吗?”
公孙郁拍了拍公孙祈脑袋,笑道:“傻孩子,宋国的土地,你想去何处,还用向父亲讨个准许吗?”
好像从来没有听到过如此的话语,公孙祈对父亲的生疏感彻底瓦解,她胆子大了起来。
她又讨要道:“阿爹,楼先生为保护我受了伤,祈儿想带点伤药补品去可不可以?”
公孙郁自然是依的,他道:“祈儿想要什么去取便是,阖宫上下亦是你的家,不必生疏。”
随后他感到疲累,就先回寝宫休息了。
公孙祈被这个“家”字打动,一路上都在想着,宽阔冰冷的红墙似乎都有了温度。
六年前公孙郁